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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古破罐破摔：&ldo;老古董老古董。舅父你已經太老太老了，完全跟不上我們年輕人的思想。&rdo;

彷彿預見盧疊陽要來教訓，顧古率先一跳而起，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對峙，氣得彼此橫眉怒對，劍拔弩張。

盧疊陽生氣於他的頂嘴，心底卻清楚得很，他外甥說的一點沒錯，他早就跟不上潮流了。然而怎麼說呢，大概身邊坐著個和他有關係的女人時，他總不願意承認那點，明明可以無視而過，卻死硬要在她跟前裝面子，便是那麼回事。

然而他聽見了荊妍制止他們的聲音，荊妍站起來安撫他說：&ldo;你不用生他的氣。是我讓他這麼做的。&rdo;

盧疊陽無法想像，甚至以為幻聽：&ldo;你在騙人吧？&rdo;

荊妍指指顧古，後者正一臉不服氣，她說：&ldo;上次你不是知道了嗎，是我讓他跟你去的。這次也是一樣。&rdo;

不管是誰，盧疊陽都不贊同地皺起眉來：&ldo;你這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如果對方剛好人多，今天有去無回的就是他。如果對方日後心存報復，受傷的還是他。逞一時勇，不可取。&rdo;

他搖著頭，在這方面，他異常地固執。荊妍點頭說我知道：&ldo;所以後面交給校方處理了。&rdo;

盧疊陽倒是一時啞然。這麼一想，她確實連後續都想好了，便是那段錄音吧。&rdo;

荊妍把鉗子遞給正在清理又開始流血牙齒的顧古，對盧疊陽說：&ldo;理智上你說的對，不能衝動。但對方挑釁到一個程度時，我認為應該反擊回去。不能讓他把你當病貓，用武力也好，其他方法都好，哪種最方便最喜歡就用哪種。簡而言之，如果今晚顧古把對方打死了，我也認為這是應該的。他的罪就該死。&rdo;

說完，荊妍瞟向他們，後兩人已無言以對，各自掛著呆愣的表情，愣神而無言地看著她，似乎在消化這番冰冷又殘忍的話。她又說：&ldo;當有人威脅時，我就會那麼做。我不管他是誰，如果那麼做，我就會要他好看。所以我跟顧古說，在與校方解釋和與先動手反擊回去兩樣中選擇。他選了後一種，我認為沒有什麼。當然，一切後果就是他自己負責而已。&rdo;

荊妍貌似事不關己，把自己教唆的嫌疑甩得乾乾淨淨的。彷彿他們二人的表情有多滑稽，她自己一個人笑了起來，抖著肩膀，有多好笑地說道：&ldo;別那麼看著我，你們好像傻瓜，兩個大傻瓜。&rdo;

盧疊陽正要開口，顧古先啊一聲叫了起來，出人意料，他換上了一副崇拜的表情，相當膜禮地一溜煙跑著拉開她身邊的座位，一坐下便說：&ldo;天哪，之前都沒發現你那麼酷。荊妍，你真是我遇見人裡，最酷最酷的人。&rdo;

荊妍沒有接受他的奉承，反而道：&ldo;幼稚。&rdo;她以嘲諷說，看向盧疊陽：&ldo;我跟你的人生觀有很大不同吧？&rdo;

盧疊陽一愣，倒是答不出，想了又想，才澀道：&ldo;每個人的觀念都不同……&rdo;

荊妍看他的表情好像在說，你繼續，我看著你說那些冠冕堂皇之話。

盧疊陽終於還是嘆息著，悠悠地笑了。沒有人同她一樣，會支援一個高中生打架，事後撇清關係，還一副理直氣壯。但他覺得，並非不能理解，只是無法認同而已。

而望著荊妍的眼裡，他亦升起些，她當真那麼想的想法來。若是顧古真的出意外，她還能保持得這麼無動於衷嗎？他相信她不會。

她的眼裡有太多他看不清的東西。

顧古倒是看不出他們二人之間產生的微妙感情，他原覺荊妍不過一家教老師，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