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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妍沉默著，有好一會，才說道：&ldo;她現在呢？&rdo;

&ldo;上次老同學碰面，倒是和我說，她又二婚了。但還是沒小孩。&rdo;他苦笑。

&ldo;這個年齡，也感覺沒什麼了吧。&rdo;荊妍低聲說。

盧疊陽望著壁櫥的電視機，發呆一會兒，說：&ldo;不管曾經的自己有多懦弱，有多糟糕，但人總是要往前看，往前走。不管是她，還是我，還是現在的你。&rdo;

他看著荊妍說：&ldo;人生很長，你能做的事還很多，發光發亮的機會也很多。不必沉湎於過去的傷悲。站起來，往前看，才是最該做的。不必回首，不必追憶，你才能得到解脫。輕生永遠並非解脫。永遠不是。&rdo;

荊妍又蜷起來：&ldo;讓我好好想一想。&rdo;

盧疊陽點頭說&ldo;好&rdo;，他抽過煙的嘴巴一片臭味，他正猶豫著是否去漱個口，荊妍忽而探起身來，嘴唇貼住他。

盧疊陽錯愕：&ldo;等等，&rdo;

荊妍卻抵著他說：&ldo;謝謝你，謝謝你。下次買一包女士煙好不好。&rdo;

盧疊陽一愣，荊妍卻笑著跑開了，他趕緊抓，但什麼也沒抓著，荊妍臀部的荊棘花在她紮起的襯衫下，一扭一扭，最終她跑到樓梯口，朝他勾手：&ldo;過來呀。疊陽，你來追我。&rdo;

他剛站起，她便溜上了樓。盧疊陽抑制不住喜悅，哈一口氣，心想，煙氣？她正喜歡。便急匆匆套上拖鞋追上了樓。

第31章 決心 1

第七章撥雲見日

燈啪地一下開了，荊妍好似驚醒，睜開眼來時依然睡意朦朧。掀開被子的盧疊陽湊近她的臉：&ldo;早就醒了嗎？&rdo;

荊妍含混：&ldo;不是，剛醒……&rdo;

盧疊陽道：&ldo;想睡就再睡會。&rdo;

荊妍也不客氣，翻個身側對他，把臉又埋進了被裡。望望時鐘，早上八點，正是週六，算一算顧古要下午傍晚回來，他本人也不必上班，這是個相當美好的周假天。然而是生物鐘讓他早起了，昨晚的激烈在荊妍身上格外明顯了，她到現在也起不來，正說明瞭這點。

盧疊陽套上長褲和襯衣，邊扣紐扣時邊拉開窗簾，走到窗邊往外看，雨後的清晨霧濛濛的，天邊盡顯魚肚白。他忽而想到些，扭頭對著床頭櫃邊的荊妍說：&ldo;今天要不要我代你去。&rdo;

荊妍原是昏沉的，這裡有些清醒了，&ldo;去哪？&rdo;

&ldo;我們昨晚說好的。&rdo;

說好她不能夠再去那裡，他不能再看著她繼續在那裡繼續沉浮。那會是惡性的地獄，承載一切墮落的人，蒙襲罪惡與腐化。

盧疊陽這麼想時，見荊妍頭從棉被鑽出來了，她手招著，要他過去，隨後她自個仰起了上身，環住他的脖子說：&ldo;你這麼想的，啊？你是認真的。&rdo;

盧疊陽皺眉：&ldo;我從來都是認真。&rdo;

荊妍撲哧地笑了，伸手揉他的眉毛，給他揉平說：&ldo;那你去，我想睡覺。你去好不好？&rdo;

盧疊陽心說，反正你以後不去就好，然後點點頭。

荊妍聲音小下來，嘟囔道：&ldo;我就是試探一下你。看看你肯不肯而已。你還當真了，我下午會去的，上午讓我先睡個好覺。&rdo;

她有些疲倦地又躺了下去，把棉被往上拉，遮住臉孔。

盧疊陽在她耳邊輕聲道：&ldo;那我先去了。&rdo;

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