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盧疊陽搖搖頭，膝蓋抵地，這樣抱著的姿勢並不舒適，想來荊妍也是這麼認為，沒一會兒，她把手圈到他的脖頸上。盧疊陽當下瞭然，抱起她來抱回客廳，她身子柔軟又輕，一放進沙發她便又把他摟過來。靠在他脖子邊微不可聞：&ldo;你是第一個。&rdo;

盧疊陽未聽清，把耳朵靠得更近，她黏濕的氣吐在耳廓上，是癢的。

&ldo;爸爸之後，你是第一個。&rdo;

她一句話斷斷續續，盧疊陽也聽得費力。

&ldo;第一個對我這麼好，這麼好的人。&rdo;

盧疊陽相信，在他與荊妍認識的這許多天來，荊妍或許對他撒過不計其數的謊。但是包含她尊敬父親的沒有一句是假。那句是真是假，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第五章罪惡之花

門咚咚響了。一高一矮兩人從門後走進。盧疊陽一看來人，正在看的書放下，趕緊也起了身：&ldo;你們來了啊。&rdo;

羅志峰堆著笑，拍拍侄女：&ldo;叫盧教授。&rdo;

小姑娘乖巧：&ldo;盧教授。&rdo;

盧疊陽苦笑，這時他倒是不加副了，平常他總很強調。然而盧疊陽也不刻意戳穿這點心思，翻了翻，找出相關資料：&ldo;叫莫清清。對吧？&rdo;

莫清清點頭，雙手不覺纏在一起，盧疊陽見了笑著安撫：&ldo;別緊張。我在電腦上已看過你的資料，相當優秀。知道公司面試嗎？現在相當於是面試。我會問一些你將來的志願以及對這個專業的看法。&rdo;

他安撫下，莫清清也不緊張了，在桌前坐下，坐姿倒是端正得很。羅志峰待著堆笑，卻無走開的意思，盧疊陽終於抬頭：&ldo;羅老師，我只需要問莫同學一個人就夠了。&rdo;

羅志峰笑僵了僵：&ldo;這不是擔心麼。&rdo;

盧疊陽搖頭，查閱接下去的幾個名字：&ldo;今天之後還有幾個同學。每個人的時間是相等的，不會有差別。&rdo;

這話貌似提醒，羅志峰頓然領悟，話至於此，想再多賴也不成，旁邊小侄女害怕留下不好印象，心急起來嘟囔著：&ldo;姑父你先走開。我一個人能行。&rdo;

羅志峰就是想待也不成，便只好走，走兩步還回頭，不忘囑咐：&ldo;你要好好表現。&rdo;然後對向盧疊陽：&ldo;盧教授，便拜託你了。&rdo;

他說著彎下腰鞠躬，隨後轉身出門。

盧疊陽一如既往，開始他不疾不徐的風格。他照常問幾個問題，小姑娘都從容淡定地對答如流。本身這類問題沒有特定的答案，全憑學生自由回答，盧疊陽喜歡從他們的答話裡，探尋一點他們對於這門課程的喜愛程度。他始終認為，興趣是第一老師。然而在面對顧古時，似乎又很難再保持如此冷靜，因此他一向尊重家長，除去特別極端，大部分家長不過情非得已、不得為之。

問完之後，過去約莫一刻鐘，盧疊陽將表掐得差不了多少，便站起說：&ldo;這樣就可以了。過幾天我會以郵件形式回覆你。&rdo;

這是官方外交辭。他必要先同羅老師說，在學生面前，那種話總不好說。莫清清倒是有禮，又是鞠躬，但拘謹仍肉眼可見。她臨了還是緊張，不放心問道：&ldo;我今天表現可以嗎？&rdo;

盧疊陽莞爾點首：&ldo;你表現已經很好。&rdo;

莫清清鬆口氣，這才邁著腳步出門，像只小雀，愉悅輕快，全然不見來時拘束恭謹。

她一出門，羅志峰頭便探進：&ldo;怎麼樣？&rdo;

盧疊陽順勢往背後一坐，連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