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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以報父母恩德。”
盧文松初時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然待蕭無憂條理清晰的逐一羅列說明,不由聚神凝目,這一刻已是牢牢盯住了她。
蕭無憂話到最後一句,本是作出了十足的子女感恩父母狀,面上有說到情處雙眼泛紅的痕跡,微微低著頭,盡是一副大義又難免委屈的女兒情狀。
盧文松投來的目光長久了些,空氣中有一刻沉寂。
“阿耶!”幾息之後,蕭無憂抬眸,極輕地喚了一聲。
眉眼舒展又蹙起,嘴角噙笑,眼中含淚。
又柔弱又堅強。
盧文松一時沒有表態,只讓她先回院子歇下。
這日午後,蕭無憂讓琳琅尋出先前盧七繡的一方帕子。三月二十乃裴老夫人生辰,盧七原是準備繡一方千壽萬福帕作為壽禮的,眼下還沒有完成。
一尺見方的繡帕,花色已經繡好,就是還不曾合邊。
蕭無憂持針看了半晌,並未落針,只將其疊好放在錦盒中。
翌日,盧文松和王蘊,連同媒婆便一道去了平康坊裴家。
裴湛雖姓裴,然是河東裴氏出了五服的旁支,說到底已經和那世家大族沒有多大關係。祖父乃一教書先生,勉強餬口,在裴湛高中狀元舉家遷來長安時,途中染病不治而亡。父親亦多病孱弱,入京不過半載便也去了。
如今家中只他和祖母陸氏,生母白氏三人,住著一處一進四合的普通院落。
蕭無憂也來了,卻沒下馬車,只在弄堂候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退婚同訂婚一樣,原都無需閨中姑娘、未婚郎君在場。
今日她央求盧文松許她同往,原不過為著另一樁事。
她在車中撫琴,奏了一曲《萬古春》。
裴家乃一進院,未幾琴聲嫋嫋傳遍院落。
裴老夫人手中持著同聘禮一道退回的錦盒,開啟觀過,不由輕嘆息。
裴夫人門邊送客,三月春風拂面,盧七的馬車被掀起半片車簾,撫琴的謙默姑娘對著聞聲望來的夫人頷首淺笑。
春光將一顆滑落的淚珠,折射出光芒。
半月後,貞德三年三月二十六,天子在將將選秀半月後,又納盧氏輔國公之女,雖名分未定,但卻讓整個後宮背脊發涼。
盧家女入宮下榻處,竟是關閉了十年的長生殿。
前鄴永安公主的寢宮。
宮中暗潮湧動,宮外亦不平靜。
尤其是平康坊的裴家。
裴老夫人在下午聞得這個訊息,晚膳也不曾用下。裴湛過來哄她用膳,好半晌才得祖母一眼冷視。
貼身的尹嬤嬤亦勸,“老夫人無需自責,七姑娘入了宮,未必掙不到前程。輔國公府是何地位,自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怎就不委屈?金屋綾羅供著便不委屈?”清癯的老婦敲著桌子嘆道,“深宮富貴地,卻也是最能吃人的地。那丫頭心實,平素連句話都不敢多言,被弄去了那不見天日的地方,絕計是要遭罪的。輔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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