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自作自受(第1/1 頁)
大殿中,齊寰正與瀋陽春一邊欣賞歌舞一邊飲酒,完全不知道禁宮裡發生的事。
瀋陽春把酒杯舉向已經微醺的齊寰:“陛下,臣妾再敬您一杯。”
齊寰接過酒杯,另一隻手攬上瀋陽春的小蠻腰,臉幾乎要貼上瀋陽春的臉了。
“愛妃想要把朕灌醉嗎?如果朕醉得不省人事,愛妃今晚可就獨守空閨了。”
瀋陽春躲開齊寰酒氣沖天的臭嘴,嘟著嘴撒嬌:“陛下得酒量怎麼會醉呢?”
二人正拉拉扯扯,突然,門外傳來嘈雜聲。只見幾個小太監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衝散了正在跳舞的舞姬。
“大膽!”齊寰的隨身太監急忙上前喝止。“你們慌慌張張做什麼?沒看到聖上在嗎?”
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指著外面,口中結結巴巴:“外面,外面……”
“外面怎麼了?難道是走水了?”
小太監搖著頭。
齊寰皺著眉頭制止住老太監:“讓他說。”
小太監還沒來得及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一群人蜂擁而至走入大殿。
為首的正是胥國武臣聶槐。只見他身披盔甲,手拿長劍,橫眉冷對地看著齊寰。
齊寰吃了一驚,這聶槐不是早被他流放邊塞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還帶著武器入宮,御林軍是如何檢查的?
再看他身旁的人,一左一右均是當朝官員。他的身後站著御林軍。各個都是冷著一張臉。
“你們幹什麼?要造反嗎?來人!”齊寰有些慌了,連忙喊外面的親軍。可是外面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你們……”
這時,一個人慢悠悠走過來,他一襲白色衣衫,襯著他清秀的面容,很是飄逸出塵。
竟是林紹遠。
“紹遠?你這是……”齊寰納悶。
林紹遠向旁邊站了站,讓出了一個地方,只見後面走出一個人。
見到那人,齊寰倒吸口涼氣。
“父……父皇?”
齊公走上高臺,齊寰連忙從龍椅上下來。
齊公斜睨著他,冷哼道:“朕還沒死,你就這麼著急坐這個皇位嗎?”
齊寰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齊公坐了下來,聶槐率先跪拜:“恭迎陛下回朝。”
下面的人齊刷刷跪了下來。
齊公道:“起來吧。”
這時,外面又進來幾個人,是兩個士兵押著齊諄進來。看齊諄那樣子就像嚇尿了褲子,雙腿都是軟的,只能由著兩個士兵隨意拖拽。
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著:“父皇……不是我,不是孩兒,是他!”
他指著齊寰:“是他想要做皇位,把父皇幽禁在禁宮,孩兒真的沒參與啊!望父皇饒恕孩兒。”
“孽畜!你幹得那些好事還用朕再一一說給你聽嗎?”
齊諄搖頭:“不,父皇,孩兒犯的錯統統知曉,只是求父皇能網開一面饒我一命。”
說完,他還不住地磕頭。
忽然,他看見站立一旁的林紹遠,連忙抓住他的衣袍。
“紹遠,看在你曾是伴讀侍郎,又曾是陛下親封的史官,求你跟陛下求求情,我只是齊寰的走狗,其實什麼事也沒做過。”
林紹遠低頭看了看一臉祈求的齊諄,聲音冷肅:“如果當初七殿下沒有罷免在下的史官之職,讓在下去看香獄,估計在下會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齊諄一聽就如洩了氣的皮球。
當初正因為林紹遠為官清廉出汙泥而不染,才讓齊諄想噁心噁心他,非給他任了個看香獄的活兒,讓他天天在脂粉堆裡周旋,看他還那麼清高自潔嗎。
如今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