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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二人待嫁的日子,就在這些瑣碎中一天天的過去了。
不知不覺,就過了大年,迎來了期待已久的日子。
興慶十七年年初第一個宜嫁娶的好日子,就在正月二十四,白澈與顏彌婭的婚禮,便定在了這一日。
一大早的,白府中便客似雲來,作為如今府中唯一的女主人,白清幾乎忙得腳不沾地,不但要總攬流水筵席的各個事物,還要出面去招待各家前來道賀吃席的夫人小姐們。好在白濟遠早考慮到這樣的盛況,提前就請託了兩位關係親近的朝中重臣夫人前來幫襯著她,才沒在這大好的日子出亂子。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實在是累得夠嗆。
吃罷正宴,將客人一一送離之後,又安排好客房給留宿的客人,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便癱在床上,就連手指頭也不想再動彈一下了。
可是她的心裡,卻由衷的感到開心。
因為她的關係,哥哥娶了塗氏,上輩子他因此頹然一生,遠走他鄉。這輩子沒被傷的太深,可到底,還是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為此,她一直深感愧疚。
如今看著哥哥興高采烈的娶了彌婭姐姐,完全沒有半點勉強,眉目間全是柔情的樣子,叫她如何不開心呢!
十多年的歲月裡,父親和哥哥的生命中,完全以她為重。前世她以此為傲,只懂得享受他們的付出,如今倒是覺得,他們也應當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她才會覺得安心。
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美好的未來指日可待,重生之後,改變的這一切,都叫她滿心歡欣。身體再累,心中,也是慢慢的幸福和快樂。
這樣的幸福快樂中,她長舒一口氣,睡了過去,熟睡中,嘴角也依然含著微笑。卻不知道,月黑風高夜,正當好眠時,她的房間裡,卻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經過白清這兩年的清理,白府中的下人本就精而不多,這一場婚事下來,幾乎個個累得眼皮都不想抬,沾床就睡著了。白清也體恤他們,房裡連守夜的人都沒放,可不就便宜了一直想念佳人卻不得見的肖肅了。
自上次白澈當場逮住肖肅凌晨時分從自家妹子的屋子裡出來,就加強了府中的守衛,舅舅給他的好手,以及這些年他自己調-教出來的人手,幾乎全部用來防火防盜防肖肅了。當初肖肅在白府養傷的日子,近水樓臺,卻都沒能再次成功的闖進過白清的閨房。
今夜他其實本也不抱希望,只想著師兄都抱得佳人歸了,他卻還要獨守空房將近兩個月,心中就有些火燒火燎的,忍不住就轉到了白府來。
這一看之下,倒是發現原本守衛森嚴的白府裡,竟然空門大開,不由欣喜若狂,忙不迭的跑了進來。
可惜佳人疲累,早早就已是入睡了。
看著她睡著了都還帶著疲態的面容,他也不忍心吵醒她,可自下聘那日之後,他就再沒見到過她,又哪裡捨得離開。只坐在床邊,握著她纖長的手,貪婪的看著她,火熱的目光,好似要將她烤化,然後鑲嵌進他自己的身體裡,隨身攜帶,再不分離。
這樣火辣辣的目光,還有手掌上傳來溫熱的感覺,白清就是再疲憊,也睡不安穩了。
嘟著嘴,咕噥著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嘴角含笑,目中帶情的肖肅。
&ldo;你醒了。&rdo;肖肅黯啞著嗓子,低聲問道。&ldo;辦婚事是不是很累,你都瘦了好多。&rdo;
他的言語和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心疼和憐惜,柔和表情出現在嚴峻的面上,竟是奇異的和諧。不過是一句簡單的關心而已,白清的心,卻頓時覺得一暖,柔柔的,化成了一灘水。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搖了搖頭,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