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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畫。&rdo;老白心緒紛亂,只想得到這麼兩個字。
&ldo;誰問你畫了,&rdo;柏軒聲音沉了下來,&ldo;我是問你易得來麼,多久能易容好?&rdo;
&ldo;這捲軸是柏謹畫的吧。&rdo;老白像沒聽見柏軒說話似的,近乎於自言自語的呢喃。
看到捲軸的剎那,一直呼之欲出的東西終於清晰了起來。那畫中飽含著作畫人對畫中人的情絲,沒有任何遮掩,是如此的澎湃與熾烈。就像老白一直壓制在心底的某種蠢蠢欲動,它們是如此的相像,如此的神似。可反觀柏軒。看著攤開的捲軸,儘管他笑著,可笑意卻壓根沒有傳達到眼底,那人眸子深處閃爍的,是恍若能吞噬世間一切的深沉和幽暗。就像他對自己哥哥的感情,壓抑在禁忌下的濃烈與狂熱。
僅僅因為喜歡上同是男人,自己就痛苦得恨不得把心從身體裡面刨出去。那麼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又是什麼感覺呢,思及此,心底的某一處忽然柔軟起來。老白想,在這段複雜的情感裡溫淺恐怕是最簡單的一個,因為他的無知,因為他的無辜,也因為他的無情。依男人淡漠的性子,恐怕從未注意過旁人的情感。比如柏家兄弟,再比如自己。
&ldo;別東打聽西打聽了,什麼時候能成功,給我期限。&rdo;柏軒果斷的捲起畫軸,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
&ldo;三天。&rdo;老白想也沒想。
世間任何技藝,包括易容,其實都是熟能生巧的活兒。正所謂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如果不是手邊沒有任何材料,那麼恐怕老白只需要一天。他索要的這三天,其實是分別用來採買藥材,熬製藥材,和最終易容。
在易容一事上,柏軒給了老白充分的信任。老白要的東西,他按照清單一樣沒少,第二天中午就全部置辦齊了。並且特意騰出間廚房專供老白熬藥。不過老白所能行動的範圍,也僅限於這個小小的院落。藥材是下人送來的,至於柏軒,則一整天都沒再露面。只留下一個胖乎乎的廚娘給他打下手。
&ldo;白公子,您叫我馮媽就成,有什麼差遣您儘管吩咐,二少爺說了,這兩天全都聽您的。&rdo;馮媽很和善,圓臉白白胖胖的,不知怎麼的就讓老白想起了鎮上包子鋪的老闆娘。
&ldo;馮媽,要不你還是下去歇著吧,這沒什麼事兒的,我自己看著就行。&rdo;老白一邊說著,一邊用小扇子給爐子扇風。
馮媽眼疾手快的把扇子奪了過來,總算有了活計:&ldo;這可不能,回頭二少爺又該不高興了。&rdo;
看著空蕩蕩的手,老白忽然開始懷疑這馮媽會不會當年也是女俠,動作也太快了。
&ldo;你們二少爺經常不高興麼?&rdo;手頭上沒了事情,藥膏一時半會兒又熬不好,老白索性搬過小板凳,坐下來也馮媽閒聊。院裡能說話的人,現在也就這麼一個了。
馮媽一瞧就是個好說話的人,老白剛問這麼一句,她就拉起家常來:&ldo;也不是。二少爺小時候長得好看又招人喜歡,哎喲,我們這些老媽子恨不得捧在手心兒裡頭照顧。不過自打老莊主去世,二少爺又當了莊主,這兩年脾氣卻是越來越怪了。就那些丫鬟家丁的,一個個見了他都不敢大聲說話呢。&rdo;
&ldo;我瞧著您可不怕,&rdo;老白逗她,&ldo;這不背地裡還說閒話呢。&rdo;
&ldo;白公子,拿你馮媽開心是不是,&rdo;婦人說著說著竟嘆了口氣,&ldo;要說不怕那是假的。可畢竟是咱從小看大的,有感情了啊,而且就是現在,他偶爾還跟我撒嬌呢,啊,這個你可不能說出去。&rdo;
撒嬌麼。老白想到馬車裡那十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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