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返曌陵(第2/3 頁)
,當著他的面拿出帕子開始仔細擦手。
鍾戈屠臉上半點異色沒有,低著頭靜靜等話。
陳清擦乾淨手後隨手扔掉帕子,冷眸中一片肅殺,“但你要是暴露了,就找個角落去死吧。”
鍾戈屠大氣不敢喘,應道:“是,閣下。”
陳清走了,鍾戈屠還怔在原地,心跳異常劇烈。
“適才沒人來。”門徒進到裡頭,見鍾戈屠一副鬼上身的模樣,好奇道:“師父,你中邪了嗎?”
鍾戈屠眨眨眼,乾咳兩聲道:“剛剛閣下和你說什麼了?”
“他叫我滾。”門徒如實道。
“什麼?!”鍾戈屠大手鉗住門徒的雙臂,震驚道:“閣下居然理你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是祭典頭天。”門徒瞥到地上那方白帕子,用手指著道:“這是閣下贈你的禮物嗎?”
鍾戈屠急忙將他推出去,“嘭”的一聲砸上門,“你去玩玩,為師有要事!”
“好的呢。”門徒巴不得。
鍾戈屠謹慎地環繞四周,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張帕子迅速揣進衣兜裡,美滋滋道:“兩年未見愈發迷人了。”
陳清前腳出巷口後腳就被人找上了。
一個書童攔在他跟前,躬身道:“我家小王爺邀閣下去府裡吃茶。”
陳清心下暗歎一聲:“勞煩帶路。”
“您上車就行。”書童側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清乘上那楠木頂的駟車,不一會兒來到了硯王府。
硯王丞玥乃是長公主丞雁姝的獨子,十四歲時父親異姓王賀世鄣死於肺疾,丞玥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爵位,特封硯王。
明月之下典雅的亭臺被池水環繞,浮萍若玉,清風襲來,珠簾微動。
亭中跪坐一個撫琴的綽約少年,單薄的身子上披了件淡藍的外袍,白玉加冠,膚白似雪,挺鼻淺唇,眉宇間縈繞著鬱漠的病氣。
丞玥平弦停奏,漫不經心地和陳清打招呼:“好久不見,舅舅。”
陳清稍加頷首以示回應。
丞玥擺擺手,亭外侍候的傭人立刻撤下琴桌抬來兩把太師椅,沏茶焚香,香薰嫋嫋。
待陳清落座後,丞玥毫不掩飾地打量起他,譏諷道:“舅舅這八年看來過的很是清貧。”
陳清斂起眼瞼,“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丞玥端起青釉茶盞,不屑道:“八年來一個口信不曾捎給自己外甥,舅舅這德行也不過如此。”
陳清勾起菲薄的唇瓣,謔笑道:“我還以為你早死了呢。”
丞玥擰眉,不甘落下風:“舅舅都還活著,我當然不會出事。”
陳清一口茶都不想喝,興致缺缺道:“你個手下敗將也就嘴能叫喚了。”
講到這,他眼神驟凜,“八年前斷你一腿,現如今還沒學乖?”
丞玥手一抖,茶托差點沒拿穩。
陳清抬眸對上丞玥陰鷙的目光,淡然道:“我沒時間陪你廢話。”
丞玥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戾氣,咬牙切齒道:“新仇舊恨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的。”
陳清拿著茶盞站起身,將溫茶悉數倒在地上,輕蔑地睨著丞玥:“好啊,敬你一杯。”
丞玥氣得身子直髮顫,死死的盯住陳清無所謂的笑靨。
陳清放下茶盞徹底沒了興致,硯王府裡的薰香茶氣沒一個好聞的,八年未見的外甥也不如不見,當即轉身離去。
一路上充斥著歡聲笑語,秋社祭典是曌陵一年一度為期五天的盛典,整座城都在不分晝夜地狂歡,所有人皆在紙醉金迷,荒淫無度。
陳清只覺喧鬧,之前如此,現在依舊。
重回故都,他甚至更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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