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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四肢回暖,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她坐到床沿喝了口茶,皺眉望著夏侯澹:“是我的錯覺嗎,你的臉色怎麼比早上更差了?”
夏侯澹尚未回答,靠牆站著的北舟突然冷哼了一聲。
夏侯澹飛快地瞥了北舟一眼。這一眼的意思是:別告訴她我吃藥的事。
北舟更重地哼了一聲,走了。
庾晚音:“?”
夏侯澹:“沒事,只是傷口癒合比較慢。羌國的毒太厲害,能活下來都是奇蹟了。”
庾晚音眯眼打量著他,拖長了聲音:“澹總,你怎麼總有事瞞著我?”
這句話有沒有一語雙關,只有庾晚音自己知道。
夏侯澹僵硬地笑了笑:“哪有。”
不知不覺,庾晚音發現自己已經能從他的表情甚至眼神中,看出許多門道來。
昨日他剛從鬼門關回來,精神狀態卻出奇地平和。但現在,他那雙濃墨繪就的眼瞳又晦暗了下去,似乎在無聲地忍耐著什麼。庾晚音:“你頭又疼了?”
夏侯澹:“……”
夏侯澹:“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多。”
庾晚音沒能等到預想中的反應。夏侯澹根本不接招,裝傻充愣地一笑:“不愧是你。”
庾晚音釣魚失敗,只得放棄這個話題:“躺下,給你揉一揉。”
其實按摩並不能緩解他的頭痛。但他喜歡這個提議,欣然將腦袋湊了過去。庾晚音搓熱掌指,熟練地按上他的太陽穴:“閉眼。”
夏侯澹依言合上眼假寐。
窗外風聲呼嘯,襯得室內愈發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夏侯澹輕聲開口:“你還好嗎?”
“我?”
“山上死的那些人——”他閉著眼,似乎在斟酌措辭,“他們無論如何都會死的。就算完成了任務,也會被端王滅口。所以,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
庾晚音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有點啼笑皆非:“你在給我做心理疏導?”
夏侯澹睜眼望著她,那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意思。
“咱明明經歷了一樣的事啊,要疏導也該互相疏導。”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額頭,“也不是你的錯。”
夏侯澹仍舊不錯眼地盯著她,久到庾晚音開始覺得莫名。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東西?”
“沒有。”夏侯澹終於移開了目光,“身上有點香。”
“香?”庾晚音低頭嗅了嗅,笑了,“你那些好妃子給我灑的薔薇露。”
“為什麼要給你灑?”
庾晚音想起那句“加把勁兒留個龍種”,老臉一熱:“不為什麼。”
“說啊。”
“頭不疼了?那我先走了。”
夏侯澹連忙扯住她的裙襬:“別別別,我不問了……”
暗衛捧著密信趕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重傷在床的皇帝,在用生命跟妖妃玩一些拉拉扯扯的遊戲。
暗衛腳下一頓,正要原路退下,夏侯澹卻瞥見了人影:“何事?”
庾晚音連忙站直了。
暗衛:“白先生有信。”
庾晚音:“阿白?”
暗衛呈上信件,詫異地看了庾晚音一眼,見她毫無迴避之意,而夏侯澹竟也沒趕她,不禁腹誹。他專門負責為夏侯澹傳信,每次時隔月餘回宮一趟,都發現這妃子的地位又有顯著提升。
她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讓多年不近女色的陛下迷了心竅?
夏侯澹已經拆開了信封,抽出信紙掃了一眼。
暗衛聽見他居然向庾晚音解釋:“我讓阿白派人去幫圖爾,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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