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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炸了。&ldo;那……第一下不是說不算嗎?能算?能算就是四了……&rdo;育陵回頭,閃閃發光的眼珠子就&l;無辜&r;兩字可以形容。韓封氣得啼笑皆非,心想罷了,伸手指地示意育陵轉回頭去,而後就把藤條準頭往上移,&ldo;不用報數了!&rdo;語畢,啪一聲後,抖動的屁股肉上又再刻一新痕。
韓封放緩著打,給育陵足夠的喘息空間,六鞭過後,臀上的腫痕整齊地並排,第七下要留給舊傷,韓封用藤條輕碰那一處,臀部的抽搐好似真的捱了一下。&ldo;封哥……輕……&rdo;請求輕打的話語懸崖勒馬,這反而更刺韓封的心,藤條離開傷痕後,他用指腹壓一壓淤紫最嚴重的一處,腫塊還是硬的。育陵的喘氣加速,可見這麼一碰對他已是折磨,韓封拿開手,藤條遲遲揮不起來,他難得地陷入猶豫,思索著若就此收手,臭小子究竟能不能記住教訓?他回想之前的每一次懲罰,大多數都沒把該罰的罰完,育陵總是出乎他預料地惹得他不忍下手。也許這就是屢教不改的原因!韓封握緊藤條,思忖,這小子這次連和流氓打架都沒顧忌了,再不認真一次給他嚴懲,恐怕沒多久就要闖更大的事。狠下心,韓封揚起藤條,使上至今對待眼下這兩塊肉的最大力氣,準頭絲毫不偏,兩指粗的藤條完美地嵌入那近一寸寬的紫黑中央。啪!鞭打聲響得韓封也有點給嚇到,育陵捱打後的反應也嚇得他禁不住心顫。育陵沒張嘴大叫,他脖子青筋鼓脹,頭低低下垂,冷汗從臉頰滴落,全身幾乎沒多大動靜,只有屁股,正因劇痛而像被搖晃的布丁那樣顫動。這是身體發出的最誠實的疼痛訊號。韓封立刻從浴室拿了塊濕毛巾,敷上育陵屁股,給他最及時的冷敷止痛。&ldo;放鬆。&rdo;韓封沉聲囑咐。&ldo;嗯……&rdo;育陵點頭,抬手很快地擦了下眼,韓封不知他是擦汗還是擦淚。臀肉的抽搐漸漸停止,韓封拿開毛巾,米色的毛巾上沾了點點暈開的血紅色汙漬,定睛檢查出血的地方,不是大面積的擦傷,血珠子自分佈均勻的細小裂傷滲出,距離皮開肉綻已不遠。韓封蹲低身子,掀起育陵額頭前的亂發,&ldo;打了多少?&rdo;他冷靜地問。&ldo;七……&rdo;育陵發覺不用報數他反而能在心裡算得更清楚。&ldo;還能不能繼續?&rdo; 育陵眼神茫然地望韓封,韓封是第一次這麼問他。&ldo;照實說。&rdo;韓封續道。育陵動了動下身,那些新挨的藤條傷的痛楚已漸漸模糊,幾乎不覺,他只明顯地感受到舊傷非比尋常的痛,那是由外至內的痛,感覺皮下血液好像成了即將噴發的熔岩,摧殘著他的肌肉。&ldo;封哥,昨……昨天的傷……好像……不太好……&rdo; &ldo;痛吧?&rdo; &ldo;嗯……有點……&rdo;其實痛死了。&ldo;有點。&rdo;韓封重複這回答,起身回到執刑的位置。
不真正怕一次是不行的。韓封穩住心神,穩住自己當老大多年的原則。鏈子可以放,可以松,收的時候必須緊得足以窒息。重視的人可以寵,可以愛,犯錯了就不可縱容姑息。曾幾何時,他打斷最信任的手下的每一處關節,在醫院養上半年才痊癒。曾幾何時,他把最能幹的手下封在木箱,一天一夜,放出來時,裡面那個豪氣的大男人哭得像小孩。曾幾何時,他對路卡說,你再離開,此生就再看不見我,然後他拔刀給自己肚皮就是一捅。人不經歷一次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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