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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杜格烕?&rdo;他疑惑地問。

&ldo;沒錯，&rdo;我說，&ldo;也許弗奇士波上校幫得上忙。&rdo;

杜格威試驗基地是陸軍的主要生物研究機構。它不像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那樣位於都市核心地帶，而是處在大鹽湖沙漠上，在那裡的廣袤土地上進行雷射彈、智慧炸彈、煙霧彈、照明彈等軍備武器的測試。此外，它還擁有全國唯一一個可以容納巨型裝備，如坦克車之類車輛的試驗室。

隊長思索片刻，目光在我和露營車之間來回掃視，終於作了決定並擬出計劃。

&ldo;法蘭克，馬上聯絡，我們得儘快把這輛車拖走。&rdo;他對一名隊員說，&ldo;上校應該會儘快協調，讓空軍派運輸機來，我不希望這東西在這裡滯留一整夜。另外，我們還需要一輛平板卡車和一輛敞篷小貨車。&rdo;

&ldo;這附近應該可以找到，他們用來運送海產的，&rdo;馬裡諾說，&ldo;這由我來負責。&rdo;

&ldo;很好。&rdo;隊長繼續說，&ldo;誰替我去拿三個屍袋和隔離袋。&rdo;接著又對我說：&ldo;我打賭你需要幫助。&rdo;

&ldo;非常需要。&rdo;我說著和他走向露營車。

我開啟那扇扭曲的鋁門，他隨我進入車裡，我們直接到車子後部。從克拉克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但有了面罩和氣囊背袋，他至少不必忍受那股屍體的腐臭。他在屍體一端蹲下，我則蹲在另一端。屍體十分沉重，空間又極度狹窄。

&ldo;這裡真的很熱，或者只是我有這種感覺?&rdo;我們忙亂地移動著橡膠般僵硬的屍體時，他說。

&ldo;有人把暖氣調到了最大，&rdo;我已經氣喘吁吁，&ldo;試圖加快病毒繁殖和屍體腐爛的速度，這是一種常見的破壞犯罪現場的手法。好了，把拉鏈拉上。可能會很緊，但應該辦得到。&rdo;

我們動手把屍體放進第二個屍袋，手掌和衣服由於沾了血而黏滑不堪。把屍體裝進隔離袋花了將近半小時。把它抬出去時，我的肌肉顫抖不止，心臟狂跳，渾身冒汗。到了外面，我們連同隔離袋全都接受了化學洗滌劑的徹底沖洗。之後，隔離袋被貨車運回克里斯菲爾德，研究所人員則開始著手處置那輛露營車。

除了輪子，整輛車都用新增了一層高效空氣粒子過濾網的藍色厚重樹脂塑膠包裹起來。我大大鬆了口氣，脫去防護服，退到溫暖明亮的巡警站裡去洗洗臉。我心神不寧，甘願捨棄一切，只求能爬上床，吃幾顆奈奎爾感冒藥並好好睡一覺。

&ldo;真是一團混亂。&rdo;馬裡諾進了屋，帶來一股冷風。

&ldo;拜託，把門關上。&rdo;我顫抖著說。

&ldo;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難受?&rdo;他在房間另一頭坐下。

&ldo;生命。&rdo;

&ldo;真不敢相信，你生著病還跑來，我覺得你大概瘋了。&rdo;

&ldo;多謝你的安慰。&rdo;我說。

&ldo;對我來說也不輕鬆呢。困在這裡給一堆人做筆錄，連輛車都沒有。&rdo;

&ldo;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總會有辦法的。聽說露西和珍妮特也在這裡，而且是開車來的。&rdo;

&ldo;在哪裡?&rdo;我站了起來。

&ldo;別太興奮。她們是來找人訪談的，和我一樣。上帝，我好想抽菸，幾乎一整天沒抽了。&rdo;

&ldo;這裡禁菸。&rdo;我指著一張警告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