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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必往下說，我全都瞭解。

&ldo;有人知道林恩說出此事時，蘇莫如何反應嗎?&rdo;

&ldo;他大驚小怪，立刻打電話給馬裡諾，說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說要是被辯方發現他就完了。後來馬裡諾打電話告訴了我。&rdo;

&ldo;他沒向我提這件事。&rdo;

&ldo;他不想在這時候讓你難過，&rdo;珍妮特說，&ldo;而且他認為這不是他分內的事。&rdo;

&ldo;原來如此。露西知道嗎?&rdo;

&ldo;我告訴她了。&rdo;

&ldo;然後呢?&rdo;

&ldo;她把房間牆壁踢出一個洞，&rdo;珍妮特回答，&ldo;然後她說，如果有必要她會坐上證人席的。&rdo;

珍妮特把手掌貼在玻璃上，指頭張開，等我伸出手去。這與身體接觸同樣親近，我的眼眶濕潤了。

&ldo;我感覺自己像犯了罪一樣。&rdo;我清清嗓子說。

[1]slar，俚語中為&ldo;監獄&rdo;之意。

[2]瑪莎&iddot;斯圖爾特(artha stewart，1941- )美國家政女王，家政暢銷書作者。

[3]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前460-前377)，古希臘著名醫生，西方醫學奠基人，被尊為&ldo;醫學之父&rdo;。

[4]麥克尼爾(willia heill，1917- )，美國著名歷史學家，曾出任美國歷史協會主席，著有《瘟疫與人類》等。

10

護士提著電腦走進房間，默默地交給我，然後離開了。我盯著這臺膝上型電腦好一陣，好像它會傷人。我坐在床上不停地冒汗，身體卻感覺很冷。

我不清楚有這感覺是因為病菌，還是因為珍妮特告訴我的事讓我的情緒受到了衝擊。露西從小就想當聯邦調查局探員，如今她已是當中極優秀的一員。世界太不公平，她什麼都沒做，唯一的失誤只是在十九歲時識人不明。我急切地想離開這裡去找她，想回家。正要打電話給護士時，她走了進來，是新來的。

&ldo;能給我一件乾淨的工作服嗎?&rdo;我問。

&ldo;我可以給你手術袍。&rdo;

&ldo;請給我工作服。&rdo;

&ldo;呃，這有點違反常規。&rdo;她皺著眉頭說。

&ldo;我知道。&rdo;

我把電腦的電源插好，按下開關。

&ldo;他們再不快點解決預算難題的話，可能就找不到人來給工作服之類的東西消毒了。&rdo;穿著藍衣服的護士不停地說著話，整理我腿上的毯子，&ldo;早上報紙才報導，總統說免費送餐服務就要中斷了，環保署沒有妥善處理有毒廢棄物，聯邦法院可能會取消參觀白宮的活動。你想吃午餐了嗎?&rdo;

&ldo;好的，謝謝。&rdo;我說。她則繼續報告著一連串壞訊息。

&ldo;更別提還有醫療保險、空氣汙染、追蹤冬季流行性感冒、篩檢水源是否有隱孢子蟲這些事情。你能待在這裡夠幸運了，說不定下週我們就關門了。&rdo;

我根本不去想預算問題，因為我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這上面，包括和各部門主管討價還價，在議員大會上炮轟議員。我很擔心一旦聯邦危機上升為全國性議題，我的新辦公大樓的完工將遙遙無期，而目前已很拮据的經費將再度遭到無情削減。死者沒有國會遊說代表，病患們沒有黨派，手中沒有選票。

&ldo;你有兩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