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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rdo;她說。看得出，她的擔憂已到了極點。&ldo;我已經休息夠了，謝謝你。&rdo;我笑著說。她的關心讓我有愧疚感和負罪感。&ldo;有訊息嗎?&rdo;

&ldo;沒有丹吉爾島的訊息。&rdo;她掩飾不住眼中的焦慮，&ldo;儘量別想這件事了，斯卡佩塔醫生。早上又進來五個案子，你看看桌上那堆檔案，也許找得到。由於你太久沒做口述記錄，我的文書工作也足足落後了兩周。&rdo;

&ldo;羅絲，我知道，&rdo;我的語氣很不友好。&ldo;事情有輕重緩急。再試著聯絡一下菲莉絲，如果他們仍然說她請病假，就向他們要她的聯絡電話。這幾天我不知給她家打過多少次電話，一直沒人接聽。&rdo;

&ldo;如果找到她，就把電話轉到你這裡?&rdo;

&ldo;當然。&rdo;我說。

十五分鐘後，我正準備開工作會議，羅絲替我聯絡上了菲莉絲&iddot;克羅德。

&ldo;你到底跑哪裡去了?你還好嗎?&rdo;我問。

&ldo;討厭的流行性感冒，&rdo;她說，&ldo;老是好不了。&rdo;

&ldo;我也被傳染了，還在戰鬥中。&rdo;我說，&ldo;我打了電話到你里奇蒙的家裡。&rdo;

&ldo;哦，我在我媽媽家，在紐波特紐斯。你知道，我每週工作四天，其餘時間都待在這裡。已經好多年了。&rdo;

我並不清楚這些，但我們之間向來私交不多。

&ldo;菲莉絲，&rdo;我說，&ldo;我很不想在你不舒服的時候打擾你，可我急需你的協助。一九七八年英國伯明罕有間實驗室出了意外，你曾經在那裡工作過。我查遍資料，只知道有個醫學攝影師直接暴露在天花實驗室裡工作……&rdo;

&ldo;是的，沒錯，&rdo;她打斷我，&ldo;這事我很清楚。那個攝影師應該是經由通風管線感染的，結果死了，那位病毒專家也自殺身亡。時常有人以這起案件為例，主張把所有冷凍病毒源全部銷毀。&rdo;

&ldo;這件事發生時，你在那裡工作嗎?&rdo;

&ldo;感謝上帝，不在。那是在我離開好幾年以後的事了，事發當時我已經到了美國。&rdo;

我有些失望。她劇烈咳嗽起來，幾乎無法說話。

&ldo;抱歉。&rdo;她咳著說，&ldo;這種時候尤其覺得獨居真慘。&rdo;

&ldo;沒人照顧你嗎?&rdo;

&ldo;沒有。&rdo;

&ldo;有吃的嗎?&rdo;

&ldo;自己料理。&rdo;

&ldo;需要我給你帶點什麼?&rdo;我說。

&ldo;不敢奢望。&rdo;

&ldo;你肯幫我，我就幫你，&rdo;我補充說，&ldo;你有伯明罕的資料嗎?你在那裡工作時接觸過的一些研究內容?可以找得到嗎?&rdo;

&ldo;這屋子裡藏了一些，我肯定。&rdo;她說。

&ldo;把它找出來，我帶燉肉給你。&rdo;

五分鐘後我出了辦公室，沖向自己的車。我回到住處，從冰箱裡拿了幾盒自製燉肉，然後給油箱加滿油，往東駛上六四號公路。我在車裡打電話告知馬裡諾這件事。

&ldo;這次你可虧大了，&rdo;他大聲說，&ldo;大老遠的開車給人家送食物?幹嗎不叫達美樂外賣呢?&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