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馬裡諾一臉困惑。&ldo;她又沒有頭，你怎麼知道?&rdo;

&ldo;因為她的氣管裡有血。&rdo;

他們湊近去看我描述的現象。

&ldo;有一種狀況可能導致這種結果，&rdo;我繼續說，&ldo;她顱底骨折，血液從喉嚨後方流下，被她吸進了氣管。&rdo;

韋斯利仔細看著屍體，神態似已見識過百萬起殘虐和死亡。他盯著本應是頭部所在的位置，好像在憑想像補充。

&ldo;她的肌肉組織有出血現象。&rdo;我稍作停頓才輕聲說，&ldo;這表示她遭到肢解時還活著。&rdo;

&ldo;上帝。&rdo;馬裡諾點了根香菸，憎惡地說，&ldo;別告訴我這些。&rdo;

&ldo;我沒說她還有知覺，&rdo;我補充道，&ldo;肢解很可能在瀕死狀態下進行。不過當時她還有血壓，當然應該已經非常微弱。總之，頸部是這種情形，但手臂和雙腿則不盡然。&rdo;

&ldo;這麼說他是從頭部開始動手的。&rdo;韋斯利對我說。

&ldo;沒錯。&rdo;

他逐一檢視牆上的x光片。

&ldo;這與被害者研究得出的特徵不吻合，&rdo;他說，&ldo;一點都不吻合。&rdo;

&ldo;這起案件沒有一處是吻合的，&rdo;我說，&ldo;只有一點除外，就是同樣用了鋸子。另外，我也發現骨頭上有幾處符合刀痕特徵的切口。&rdo;

&ldo;還有別的嗎?&rdo;韋斯利說。我將另一份器官切片放進福馬林溶液儲存罐，感覺得到他駐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ldo;她身上感染了某種病毒，可能是帶狀皰疹，右側腎臟部位有兩個疤痕，或許她得過腎盂腎炎，通俗點說是腎臟感染;子宮頸呈拉長狀和星狀，顯示她可能生過小孩;心肌，也就是心臟肌肉，十分柔軟。&rdo;

&ldo;意思是……&rdo;

&ldo;毒素引起的，微生物產生的毒素。&rdo;我抬頭看他，&ldo;我提過，她患有疾病。&rdo;

馬裡諾四處踱步，從各個角度觀察那具屍骸。&ldo;你知道是什麼毒素嗎?&rdo;

&ldo;從肺部分泌物來看，她患有支氣管炎。目前我只知道這些，她的肝臟情況也很糟糕。&rdo;

&ldo;因為酗酒。&rdo;韋斯利說。

&ldo;沒錯。顏色發黃，有腫塊。&rdo;我說，&ldo;我認為她也抽菸。&rdo;

&ldo;她瘦得簡直皮包骨。&rdo;馬裡諾說。

&ldo;她沒吃東西，胃像根管子，又空又乾淨。&rdo;我向他們展示。

韋斯利從附近的桌旁拉了把椅子坐下，別過頭去沉思。我從頭頂架子上的捲軸拉下一條電線，給斯特萊克電鋸插上插頭，一向最討厭這一步驟的馬裡諾趕緊退離驗屍臺。他們靜靜地看著我鋸開屍骸的手臂和大腿末端，電鋸發出比牙鑽更刺耳的聲響，一陣骨屑飄揚在空氣中。我把切片分別放進貼有標籤的紙盒，然後說出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ldo;我不認為這起案件和前幾起是同一個兇手犯下的。&rdo;

&ldo;我也糊塗了，&rdo;馬裡諾說，&ldo;可是它們有兩個相似點。屍體都被肢解，而且都在維吉尼亞中部被發現。&rdo;

&ldo;關於他的被害者研究並不一致。&rdo;韋斯利說，口罩垂在頸間，&ldo;被害者包括兩個黑人和兩個白人，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