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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天一早我要趕去亞特蘭大。你能問問範德指紋鑑定進行得怎麼樣了嗎?&rdo;

&ldo;截至目前還沒有進展，看來受害者的指紋並不在資料庫裡。如果有訊息，我會打你的傳呼機。&rdo;

&ldo;該死。&rdo;我喃喃抱怨，因為傳呼機也被護士拿走了。

剩下的半天過得出奇緩慢，直到晚餐後弗奇士波才來向我道別。儘管讓我離開意味著我並未被傳染病毒或具有傳染性，他依然一身藍色防護衣，身上依然連著供氣管線。

&ldo;我本應讓你多待幾天。&rdo;他開口就這麼說，嚇得我心臟狂跳，&ldo;潛伏期通常是十二到十三天，但也可能長達二十一天。我想說的是，你還是有發病的可能。&rdo;

&ldo;這我瞭解。&rdo;我說著伸手去拿水。

&ldo;補種疫苗是否有效，取決於接種時你正處於哪個階段。&rdo;

我點點頭。&ldo;要是你肯接管這件事，而不是把它交給疾病控制中心，我也不會急著離開。&rdo;

&ldo;凱，我不能這麼做。&rdo;隔著塑膠面罩，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ldo;你知道這與我的個人偏好無關。我不能就這麼把疾病控制中心的事務搶過來，就像你不能任意處理一個不屬於你職權範圍的案子。我和他們談過了，他們非常關注暴發流行病的可能性。等你帶著樣本抵達那裡，他們就會開始進行測試。&rdo;

&ldo;我擔心有恐怖分子介入。&rdo;我不肯放棄。

&ldo;除非有證據‐‐我希望沒有‐‐否則我們只能為你服務到這裡了。&rdo;他真切地表達著遺憾，&ldo;去亞特蘭大聽聽他們怎麼說吧，現在那裡同樣沒什麼人。事情發生得真不是時候。&rdo;

&ldo;也讓兇手有了更充裕的時間。&rdo;我說，&ldo;如果你計劃用病毒連續殺人，還有比主要聯邦衛生機構正在休假更好的時機嗎?況且這次假期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不可能馬上結束。&rdo;

弗士奇波沉默了。

&ldo;約翰，&rdo;我繼續說，&ldo;你也協助過不少驗屍工作，你見過這樣的疾病嗎?&rdo;

&ldo;只在教科書上見過。&rdo;他神色凝重地說。

&ldo;天花怎麼會這麼突然地出現呢?&rdo;

&ldo;如果那真是天花。&rdo;

&ldo;不管那是什麼，總歸是致命的病毒。&rdo;我努力說服他。

但他無能為力。整個晚上我都在美國線上的各個聊天室遊蕩，每小時檢查一次郵箱。死醫客始終無聲無息，直到清晨六點，他才進入&ldo;法醫&rdo;聊天室。看見他的名字出現在螢幕上，我心跳加速，腎上腺素猛地升高，一如之前他和我說話時那樣。他上線了，決定權在我手上。我有機會捕獲他，只要能將他拖住。

死醫客：星期日我去了教堂 我敢說你一定沒去

斯卡佩塔：有什麼訓誡內容?

死醫客：佈道

斯卡佩塔：你不是天主教徒。

死醫客：提防人類

斯卡佩塔：《馬太福音》第十章。告訴我你是什麼用意。

死醫客：他很抱歉

斯卡佩塔：他是誰?他做了什麼?

死醫客：你真該和我用同一個杯子喝水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就登出了。我開始翻《聖經》。這次他引用的是《馬可福音》，一樣是耶穌的訓誡。他對教堂的態度似乎暗示著他並非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