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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羅絲走進來問。

&ldo;解剖腦部。幾天前猝死的那位。&rdo;

她抓著我的日程表翻看著，一頭灰發整潔地別在腦後，身穿和心情似乎十分相稱的深紅色套裝。我沒說再見就飛往都柏林讓她很是生氣，回來後又忘了她的生日。我關掉水龍頭，擦乾雙手。

&ldo;腫脹，腦回擴張，皮質溝窄化，這是長期全身性低血壓引起的缺血性腦病變症狀。&rdo;我述說著。

&ldo;我一直在找你。&rdo;她耐著性子說。

&ldo;我又怎麼了?&rdo;我兩手一攤。

&ldo;你中午和喬恩有個飯局，在骷髏與屍骸餐廳。&rdo;

&ldo;哦，糟了。&rdo;想起他和另外那些我一直沒時間約見的醫學院選修學生，我不禁懊惱地失聲叫道。

&ldo;我早上提醒過你了。上星期你就忘了他的約會，他真的急於和你談談他在克利夫蘭診所實習的問題。&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我沮喪地看了看手錶，&ldo;現在是一點半，也許他可以到我的辦公室來喝杯咖啡?&rdo;

&ldo;你兩點鐘得去法院作證，三點要參加關於南諾福克案件的會議。四點在司法科學院作關於槍傷的演講，五點要和州警察局的林恩調查員會面。&rdo;羅絲逐項往下念。

我不喜歡林恩調查員和他談論案件的方式。發現第二具軀骸後，他就開始插手調查工作，而且自以為比聯邦調査局懂得都多。

&ldo;林恩的約會可以取消。&rdo;我簡短地說。

秘書打量了我好一陣，只有隔壁驗屍房的水流聲和海綿的啪答聲不斷傳來。

&ldo;那我取消與他的約會，這樣你就可以和喬恩見面了。&rdo;她像個嚴厲的女校長般從眼鏡上方的空隙瞅著我，&ldo;然後你得好好休息，這是命令。至於明天，斯卡佩塔醫生，你就別來了。別讓我看見你跑來破壞辦公室的氣氛。&rdo;

我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她搶過了話頭。

&ldo;別想狡辯，&rdo;她堅決地繼續說，&ldo;你需要花一整天重建心理健康，好好過個週末。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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