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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寒而慄。

&ldo;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rdo;珍妮特把列印紙塞回資料夾，&ldo;我可以安排你和他一起進入聊天室。如果你們上線的時間足夠長，也許我們就能透過一個個交換機追蹤他，直到鎖定一個城市、一個地點。&rdo;

&ldo;我一點都不相信這人會加入聊天，&rdo;我說，&ldo;他太聰明瞭。&rdo;

&ldo;本頓&iddot;韋斯利認為他會加入。&rdo;

我沉默了。

&ldo;他覺得死醫客對你的關注非同一般，可能會進聊天室。不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更想讓你瞭解他，至少這是韋斯利的推測。我這裡有一臺膝上型電腦，這就是你需要的。&rdo;

&ldo;不，&rdo;我使勁搖著頭，&ldo;我不想這樣做，珍妮特。&rdo;

&ldo;反正你接下來的幾天也無事可做。&rdo;

每當有人說我沒事做時，我就甚為惱火。&ldo;我不想與這個怪物談話，太冒險了。也許我會說錯話，並因此導致更多人死亡。&rdo;

珍妮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ldo;反正已經在不斷地死人了，也許在我們說話這一刻就有人死去，只是還沒被發現。&rdo;

我想起萊拉&iddot;普魯伊特獨自在屋裡晃蕩，受著病痛的折磨。我看見她對著鏡子尖叫。

&ldo;你只要儘量誘導他說話就行，一次說一點。&rdo;珍妮特繼續說，&ldo;你知道的，表現出勉強的樣子，好像是被他無意中逮到的，不然他會起疑心。拖延幾天，好讓我們追蹤他。登入美國線上網站，進入&l;法醫&r;聊天室，好嗎?在那裡待得久一些。&rdo;

&ldo;然後呢?&rdo;我必須知道這一點。

&ldo;他可能會找你，以為你在那裡和其他醫生或研究人員商討問題，他一定無法抗拒這種事。這是韋斯利的推測，我也贊同。&rdo;

&ldo;他知道我在這裡嗎?&rdo;

這問題有些含糊，但她明白我在指誰。

&ldo;知道。&rdo;她說，&ldo;馬裡諾要我打電話通知他。&rdo;

&ldo;他怎麼說的?&rdo;我問。

&ldo;他想知道你是否無恙。&rdo;她言辭閃爍，&ldo;他手上還有喬治亞州那起案件。大概有兩個人在酒店被刺死，組織性犯罪牽涉其中。在聖西蒙斯島附近。&rdo;

&ldo;哦，這麼說他正趕往那裡。&rdo;

&ldo;大概吧。&rdo;

&ldo;你會待在哪裡?&rdo;

&ldo;和小組人員一起，會待在巴爾的摩港。&rdo;

&ldo;露西呢?&rdo;我再次追問，這次她無法迴避了，&ldo;你想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珍妮特?&rdo;

我呼吸著過濾後的空氣，透過玻璃凝視著這個絕不會對我說謊的人。

&ldo;沒出什麼事吧?&rdo;我繼續施壓。

&ldo;斯卡佩塔醫生，我一個人來這裡出於兩個原因。&rdo;她終於開口了，&ldo;首先，我和露西為你是否該和那傢伙一起上線起了很大爭執，因此大家一致認為最好不要由她來告訴你這件事。&rdo;

&ldo;這我可以理解，&rdo;我說，&ldo;也同樣贊成。&rdo;

&ldo;第二個原因就比較複雜了，&rdo;她接著說，&ldo;和嘉莉&iddot;格雷滕有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