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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古怪稱呼,沈喬半回頭看,吹口哨說:「三班解散,不要四處轉,都回家做作業,明天早上還是八點到!」
學生們一鬨而散,至於去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沈喬慢騰騰收拾自己的東西,手上的蒲扇晃兩下。
鄭重接過去給她扇風說:「還有幾天能好?」
這天太熱,尤其是下過雨後,別中暑有個好歹。
沈喬已經算是很輕鬆,搖搖頭說:「還要修排水渠呢。」
各校都是這樣,老師學生們頂起半邊天,她自己念大學的時候還參與了蓋食堂的大工程。
鄭重心想事情還真不好,不過也知道是推脫不了的,報告好訊息說:「明天又有西瓜吃。」
農研所每個月都有新鮮的瓜果蔬菜上市,不過分量只夠職工們分,這也算是福利之一。
沈喬想起來就流口水,說:「真希望這品種趕快大規模種植。」
這樣就不用眼巴巴地等著。
鄭重心想還久著呢,年能出成果就不錯。
他道:「你也不能多吃。」
沈喬從小就虛弱,飲食禁忌上比別人多,自然也更知道剋制兩個字怎麼寫,因為她受夠打針吃藥的苦,在這個時期自然更加小心翼翼。
不過還是撒嬌道:「欠我一個瓜,明年要補的。」
鄭重還真煞有其事給她寫欠條,作為夫妻倆的情趣收藏起來。
沈喬把它和書信們放在一起,突發奇想拆開其中的一封看。
那都是她上大學以後,鄭重還在複習高考的時候寫的,距今也不過四年多。
但他自己已經想不太起來寫的什麼,湊過來看才能回憶起來。
沈喬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在兩個人短暫分開的那些日子裡,他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鄭重道:「想你。」
明明是油嘴滑舌的話,卻因為表情顯得格外打動人。
沈喬推他一下說:「還有呢?」
鄭重道:「想考上。」
那是他生平最強烈的慾望,因為考不上就意味著更長時間的分開,甚至可能永遠分開。
多好的學生啊,沈喬想想班裡幾個後進生就直嘆氣,忍不住說:「要是我們班孩子都跟你似的就好了。」
鄭重頗具幽默感說:「那你會頭疼。」
頭疼個個早戀,跟學校完全沒法交代。
沈喬想想那場面,贊同道:「政教處老師會殺了我。」
天天要求男女同學保持距離,恨不得世上只有一種性別的人。
鄭重好笑道:「看來所有政教處老師都一樣。」
他們自己上學的時候,都經常被老師警告注意影響。
天真的學生歲月像在眼前,明明是不久之前的事又變得遙遠。
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都是些舊事。
當時笑過,現在還可以再笑。
沈喬樂不可支,忽然像是被誰點穴一樣,眼睛瞪得大大地說:「有人在動。」
鄭重下意識警惕地左右看,還以為是家裡進賊了,然後才把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又驚又喜道:「踢你了?」
沈喬說不好孩子是在裡面幹嘛,隱約道:「應該是。」
鄭重從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新生命的到來,仔細看的話眼角隱隱有淚光。
他伸出的手有幾分顫抖,表情謹慎又不敢置信。
沈喬一動不動,心想孩子倒是應該再動動。
兩個人的沉默半晌才有回應,鄭重篤定道:「孩子跟我拍手了。」
沈喬不敢相信這是精通生物的大學生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