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罰(第2/3 頁)
但由於這具身體還帶著在這裡受罰的記憶,只是看了懸掛在高處的刻著竹正堂三個大字的牌匾一眼,背上就已經冷汗涔涔了。
時蘭心領著一眾人走至堂前,嚷道:“爹爹,我帶他們來了。”
“進來吧。”時頤遷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
時桃杳便被那幾個壯漢連拖帶拽地扛進門中。
竹正堂的格局方正空曠,四面高牆嚴密,竟然沒有一扇漏風的窗戶。
或許是為了行罰方便,堂中只留了一張四方桌子,兩張凳子。此時,時頤遷就坐在那其中一張凳子上,正神色凝重地看過來,另一張凳子上坐著的是時府夫人朱鳳生——朱鳳生向來鮮少出面,但府中一旦有什麼熱鬧看時,她一定在。
桃杳被時頤遷那狠戾的目光盯得膽寒,不覺背後冷汗直冒。
兩個壯漢扣著她跪到前面去,強迫她將頭伏低。這時候桃杳看見時頤遷的鞋尖,還沾著泥巴與血水的混合物,血腥汙濁,似乎是剛經歷過一場殺伐。
或許是這場殺伐的結果並不令他愉快——他現在神色沉重,但桃杳知道他不是因為家事,他向來是不關心這些的。
時頤遷沉著聲,說道:“時桃杳,你今日去了哪裡?”
桃杳咬著牙,不知如何是好。眼下說與不說,都沒有好結果。
“好!”時頤遷今天本就心情不好,沒有多餘的耐心留給這個不親生的女兒,“既然你不說,讓懷菱替你說。”
那幾個壯漢接著去抓懷菱。懷菱被他們蠻力拽到一邊,狠狠地摁在地上,緊接著,有人拿來一根長三尺寬二寸的竹板子,照著懷菱背臀處打下去。
懷菱身子骨本就薄弱,根本承受不了那巨大板子的重打,沒幾下那背後的衣料就滲出來鮮紅的血液。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肯發一言。
“好!主僕同心,真有風骨!”時頤遷的話裡帶了一絲譏誚。
桃杳再也忍耐不住,抓著時頤遷的褲腳懇求道:“爹,我說、我說。是我不好,您要罰便罰我,不要罰懷菱,這事與她無關。”
時頤遷抬起腿,像拍去一隻螻蟻一般,把桃杳輕輕踢開,說道:“時府的下人,都應該知道規矩。她明知道你犯錯,還跟著你一道,是為愚忠,本就該罰!”
桃杳從地上爬起來,心裡有些委屈,聲音也難免帶上了哭腔:“爹,那您知道,我今日是為何要出去麼?”
時頤遷睥睨她,道:“為何?”
桃杳哽咽著說道:“因為,因為我快要餓死了。您不知道,我在府中常年吃不飽,時常要與看門狗搶食。今日是……”
桃杳心中忽然一個激靈,頓了一頓,才接著說道:“今日是我實在餓的發瘋了,爬牆出去找吃的。懷菱一直勸說我不要魯莽行事,是我實在餓得發瘋,沒有聽勸。”
她沒有將楚歡雋說出來,是因為她預見的未來裡,楚歡雋是要殺時府滿門的。現在瞞著時頤遷,或許能讓他不去接近楚歡雋,或許能不至於釀成大禍。
時蘭心一聽她這麼說,頓時有些心虛,連忙說道:“餓什麼餓!說的好像時府虧待了你似的,你說說,你長這麼大,爹爹哪裡有短了你吃的穿的?”
時頤遷冷哼一聲,道:“桃杳,你不要不知好歹。事情原委我已派人調查一二,知道你今日去了春風樓。你這一百兩銀子,可是從春風樓那裡弄來的?你一個未出閣的閨女,去那種地方,還不知用什麼手段搞來這麼多銀兩,你讓我這個當爹的面子往哪兒放!”
時蘭心在旁邊幫腔道:“就是就是。爹爹常年囑咐我們要守好貞潔名譽,你這進出煙花之地的,成何體統!嘖嘖嘖,還搞來這麼多銀子要與下人分贓,這錢乾不乾淨?對了,你為什麼要與下人分贓?你和這些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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