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隻嗎嘍(第1/2 頁)
“那兩隻螃蟹真的不可以給你吃,它們本來不是這片海域的螃蟹,是被洋流捲過來的。”
我看著太宰治掂起楊枝(注①)挑起羊羹送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吃著,繼續說道:“我希望它們可以一直像被洋流捲來一樣,堅韌的活下去。”
“【こうじ】。”他吃盡了羊羹,拿著楊枝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字,他寫的文字是倒著的,正好方便我看,這人的腦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他寫的是【光司】。
我的名字雖然讀作こうじ,但是寫作【幸二】,同音不同字。
“功勳卓著、朝氣蓬勃、精明幹練、敢作敢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隨後,他把手裡的木籤丟掉,“你想用那個名字就用唄,反正我又不用。”
他,心情變好了呢。
我看這款羊羹他還蠻喜歡吃的,又去切了一點給他,喜笑顏開的哄他:“阿治就是大方,心胸開闊。”
不曾想,他忽然就變了臉,挑起羊羹塞進嘴裡:“你要用可以,但是你必須要讓永井荷風痛哭流涕的向我道歉。”
啊???他還在記恨她啊,她到底幹了什麼嘛,通常情況下,我這麼一鬨,阿治就會把事情勉為其難的翻篇啊?
“她做的事情有多過分?”我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的表情,就見他的臉色一點點變黑,然後做出了一個形容,“就像被小矮子舔了一口一樣噁心。”
中也才不會舔你好不好!什麼形容嘛,幹嘛動不動就要擠兌中也一下?!
我真是服了他了。
不過他既然能這樣形容,想必是十分生氣,我像是摸情緒低落的小狗一樣摸摸他的頭:“好吧好吧,我來想辦法,彆氣了。”
“你再像摸狗一樣摸我的頭,我明天就給你加工作量。”太宰治抬起眼皮看我,我訕訕收回手,可惡,他頭髮也太好摸了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榻榻米就能派上用場了,只不過——
“快點給我把被窩暖熱。”太宰治理直氣壯的要求我。
“混蛋!你這傢伙是小孩子嗎?!還需要人暖床?!”我炸毛了,不管怎麼說,兩個十多歲的男性躺一個被窩裡未免也太奇怪了,他腦子有病嗎他?!
“你上次就給我暖了。”他滿臉信誓旦旦,理所應當的使喚我。
就連我倆還沒離家出走的時候,都沒有說有專門的人給暖床啊混蛋!他以為自己是親王嗎?!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他拿兩隻小螃蟹的著名權和永井荷風的生命安全作為威脅,我憋屈的掀開被子躺進去給他捂被窩。
他理所當然的掀開被子鑽進來。
我盯著他,試圖用眼神逼退這傢伙。
這時候,有什麼冰涼得就像蛇一樣的東西貼到了我的腿上。
“嘶——”
我被冰的縮了一下,然後後知後覺發覺,這竟然是太宰治的腳?!
“你這傢伙為什麼這麼涼?!”我感覺這人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吸取我的熱量,趕緊往邊上挪了一下,“你把腳拿遠點!別過來!”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最終文屋幸二還是主動把自己的腿伸過去,透過面板的接觸把熱量傳給太宰。
幸二就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
近期平和了很多。
晚一點的時候我就和太宰治一起找織田作,我們到的時候,織田作和安吾都在那裡了,看見我倆一起來,安吾滿臉驚訝:“你們竟然會一起來?”
一起來怎麼了?
我們又不是仇人,是發小欸。
“為了監視幸二不被名古屋拐去行俠仗義。”太宰治把椅子拉開坐下,什麼嘛,他還叫人家名古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