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親(第2/3 頁)
宗音握了握山月的手,說:“依照你的意思,我今日就去鎮上備年貨。今年你身子不便,諸事不必多想,交給我就是了。”
“你不便露面。”浮梨說,“分界司臥虎藏龍,碰著晦氣那就不值當了。我同蒼霽去就行。”
蒼霽聽著舒展雙腿,散漫道:“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改過口?”
浮梨鬱結於心,又對他無可奈何,只央求道:“走吧,趕著天黑前回來呢。”
蒼霽方用長腿輕撞了一撞淨霖的腿,藉著起身的動作悄聲說:“去去就回。”
淨霖在他掌心裡畫了個簡符,兩個人勾了勾小指,蒼霽便與浮梨出門去了。
門一合,蒼霽便斂了神色。他說:“院子後邊再加道避水符,這山裡溝窄,若是來了什麼玩水的好手,淹了此地易如反掌。”
“九嫂說得是。”浮梨麻木地說,“還是九嫂想得周全。”
“這就讓我聽得很舒坦了。”蒼霽回首笑,“華裳怎麼回的話?”
“那小狐狸捎帶的話,叫我‘一邊玩去’。講不清緣由,她是不肯來的。”浮梨話沒說白,料想蒼霽一條錦鯉,哪有那麼大的面子能喚出華裳呢?
蒼霽說:“你只管讓人對她說。”
“說什麼?”
“說她主子爺請她來吃喜酒。”蒼霽推開院門,眺了眼灰沉沉的天,“她便會來的。”
後半月風平浪靜,沒有東君的音訊,卻也沒有分界司的訊息。淨霖倒是長了些修為,他腹間龍息與蒼霽相互照應,蒼霽的本相卻沒什麼變化。
一日晨時,風餐露宿趕來的少年郎掀掉風帽,呵了呵手準備叩門。
“這誰啊!”阿乙打另一頭拍著雪,明豔的雙眸橫睨向山田,“你他孃的真是陰魂不散!”
山田手一頓,回身說:“冤家路窄吧。你跟著我?”
阿乙呸一聲,顛著湯婆說:“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國色天香能叫爺爺我跟著?我倒還想說,這兒地偏,你若不是跟著我,你來這兒能做什麼?”
山田袖手,說:“我來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那就別礙著我的眼。”阿乙仰頭,“各走各的路。”
但是這方圓十里就這麼一個院子,怎麼看對方都不像是認錯了門。雙方僵持不下,氣氛劍拔弩張。
山田立著布包的棍,說:“我找我阿姐,你幹什麼?”
“我也找我阿姐。”阿乙說,“全天下就你一個人有阿姐不成?”
“我阿姐名喚山月。”山田抱了臂,“原先住山蓮村,心地純善,嫁了人就住這兒了。你認錯地了吧?”
“我管你阿姐叫什麼住在哪兒。”阿乙不服,“我阿姐雖然心地不太善良,但生得貌美!況且我阿姐此刻在這院子裡,這就是我家的地盤。”
山田有點不耐,他上前幾步,說:“邊上待著,你要是敢跨到這門邊上,我就動手了。”
阿乙冷笑,先他一步蹦到門邊。不僅站到了門邊上,還攢著勁跳了幾下,說:’“我不僅來了,我還踩了!你能怎麼著?”
山田反手提起東西就要打,他倆個人正對峙著,那院門先“咔”地開啟了。
阿乙一見著人,更來勁了。他幾乎是撲過去,喊道’“阿!姐!”
浮梨打了個寒顫,一腳給他蹬開了,斥道:“多大個人了?還沒個人樣!舌頭泡了什麼東西,話都念不清麼!”
阿乙抄抱著浮梨踹來的腿,說:“你踹我幹什麼?我風裡雪裡八百里急奔趕過來的!你不是說你要生孩子了嗎?瞧著不大像,歸家裡孵幾天不就好了,怎地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他說著對山田得意地說,“瞧見沒有?這是我阿姐,這是我家!”
山田狐疑地退幾步,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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