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第2/3 頁)
淨霖的手,“見你生得好,便只稀罕你的。”
淨霖順勢一退,抬腳點在他屁股底下的板凳。算卦的板凳猛退後一步,接著方桌在淨霖翻手間倏地一轉,那隻剩湯底的碗便正對著算卦的面前,再看淨霖,已經幾口將沒動過的面吃完了。
淨霖銅珠一拍,起身就走。背後風聲一疾,那算卦的深不可測,拍臂向淨霖。淨霖晃身,兩人虛影剎那重疊,又如似鬼魅般的分錯開來。淨霖一撣衫擺,提步前行,豈料算卦的突然耍賴,一把將他從後抱在臂間,直接抱抬起來。
“跑不掉了吧!”
算卦的話音未落,懷中人便“砰”地變作一隻石頭小人,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衝他做著鬼臉。再看淨霖,哪還有影!
算卦的冷笑,一腳踢在石頭小人屁股上,說:“跑得還真快!”
他幾步入了人群,竟極快的消失不見了。
淨霖閉目似睡,夜間視窗突地被叩響。他推開窗一看,見著一個弱柳扶風般的美人倚著窗,對著他未語淚先流。
“冤家逃哪裡去了。”美人拭著香帕,嚶聲軟語,“將人家丟在橋底下,好生害怕。喚你你也不去,可真是個薄情人兒。你我好歹一夜夫妻,竟連這點情面也不給!”
淨霖意覺自己做了夢,又疑心是遇著邪魔來亂神,便欲合窗。這美人一臂探進來,照他胸口輕輕一點,在月下梨花帶雨,柔弱地問:“你怎板著個臉?可是不想見我?我知你與那貴人千金好,便要棄了我不成?九郎……”她嚶嚀著,“好狠的心腸。”
淨霖說:“我不曾棄你,也不曾與你好過。”
“你這般說!”美人跺腳,“休說我,就是我腹中的骨肉也是不依的!”
淨霖說:“你身無孕氣,並無孩子。”
這美人無法,竟欲攀窗爬進來。見她裙子一掀,細長的腿就往窗上搬。淨霖見外邊皓月高懸,院明如晝,便突然說:“我明白了。”
美人一時捉摸不定:“啊?”
淨霖頓了頓,說:“你怕尋錯了窗,找錯了人。”
他窗設靈線,若是邪魔,必定跨不進來。若是妖怪,淨霖卻看不見她本相與靈海,這女子通身都透露著凡人氣息,連爬窗都會硌紅腿呢!
美人聞言一笑,說:“你與我春風一宿,我豈會忘了你的臉!叫我摸一摸,便知認錯沒認錯。”
淨霖斬妖除魔皆可當機立斷,卻不能沒由來的殺個凡人。他不禁捉襟見肘,後退幾步,見這大膽女子就要爬進來。她裙子已掀至膝上,那雪白的腿就晃在夜色裡,淨霖非禮勿視,轉過眸扯起被,將她照面一堵,硬是從窗戶推了出去。
低窗軟草本不痛的,可這美人跌得不雅,便抱著被扯了衣,哭哭啼啼地喊起來。
她這一喊,整個司站都亮了燈火。大家皆是修行之人,講究耳目靈敏,本就在暗中聽得清清楚楚,當下一齊探出頭來,交頭接耳地嘀咕指點。
女子攏著被,哭纏道:“這薄情人翻臉不認人,昨個兒還攏一個被窩裡心肝兒寶貝兒的叫著,今天便要與別人好!連門也不許我入!”
淨霖不曾與女人打過交道,哪裡見得過這般陣勢。他當下冷眉緊皺,幾欲要認定這是南下新出來的誆錢法子。
果然聽得那女子便邊拭淚邊說:“你說你走生意,要得六十顆金珠。老天爺,那可都是我熬心熬眼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血汗,交於你,你便這般待我!你若執意離開便也罷了,但須將錢還我!”
休說她能不能繡出六十金珠,單是將眼下的淨霖倒乾淨了,他也只有十顆。
淨霖捏著錢袋,說:“要錢便罷了,話不可以亂講。我與你素不相識,既沒有過什麼露水情緣,也不曾借過你一分一珠。”
這女子陡然露出潑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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