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2/3 頁)
生一種厭惡之情。他尤其討厭政治老師那誇張的講課方式,還有那種質問式的、情緒化的表達,他覺得這對於教學毫無借鑑意義,純粹是在妨礙別人的學習。
樹同樣受到了老師的影響,但他早有心理準備。從今天老師一上課的種種跡象,比如開始時突然詢問同學們講到哪裡,然後又自我反駁說同學們會說不管說什麼都會講到某章節,接著又大談政治是民主的這些話題時,樹就已經敏銳地覺察到,這堂課恐怕會陷入令人厭煩的境地。
說實在的,樹很清楚自己的不良情緒從何而來。他在面對一個令自己厭煩的事物時,總會以一種冷漠、近乎殘忍的態度去剖析自己討厭的原因。當他確定政治老師並無惡意,而且他也明白老師並非完人,沒必要將他們供奉在 “樹人園” 的金框裡當作完美的存在時,他便釋然了一些。
於是,樹和星期都將內心的不滿壓抑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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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老師那瘋狂的嘰嘰喳喳聲彷彿具有傳染性,班上的同學也跟著喧鬧起來;或許真的如 “一切景語皆情語” 所說,今天班上的同學確實吵得嗡嗡作響。星期艱難地轉動脖子,手中不停地把弄著筆帽,眼睛盯著書上的文字,可越看越覺得混亂,但他還是固執地看著,無論是星期還是樹,都不屑於加入這場吵鬧之中,他們覺得這是一種低階的行為,不符合他們自認為的高傲姿態。
幾個女生在那裡推搡、尖叫、嘻嘻哈哈,完全沒有一點學生該有的樣子。幾個男生則跑到電腦前,胡亂地點選著地圖,發出群體性的驚叫,嗚嗚嗡嗡的聲音此起彼伏,整個教室就像是一個混亂的菜市場。
樹不停地撓著頭,直到下節課老師進來,班裡仍然嘰嘰咕咕地吵個不停。樹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種煩躁之感,有一種 “眾人皆醉我獨醒” 的孤獨與高傲,但他又很快地否定了這種想法,他覺得自己不能和這些淺薄的人相提並論,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貶低。
樹討厭此時的混亂局面,他不願強迫自己重新陷入寧靜之中,儘管他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但他就是不肯帶著這種苦悶的情緒去做任何事情。在這種時候,他的頭腦一片混亂,各種雜亂無章的資訊像餓狼一樣爭搶著他的眼球,周圍的問話聲他聽得一清二楚,他的頭腦運轉變得曲折而艱難,各種奇怪的想法不斷地冒出來,而他卻無法主動停止這種思維的狂奔。這時,樹甚至開始討厭自己那過於活躍的思想,覺得它像是一個失控的怪物。
今天晚上恰好是換座位的時間,在這看似偶然的安排下,樹與星期成了同桌。
樹與星期,從最初的互不相識,到稍微友好的階段,再到後來相互排斥,他們兩個人性格迥異,就像是兩個有著不同凹槽的零件,怎麼也合不來。星期對樹相當討厭,覺得他行事古怪、想法荒誕;樹也看不慣星期那副自以為是的做派,覺得他太過刻板、雙標。可如今他們卻不得不天天坐在同一個座位上,這就好比要將兩塊完全不同的凹槽強行貼合在一起,必然會遇到許多難以克服的困難。好在星期和樹都是那種把話憋在心裡的人,表面上還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靜。
儘管他們都沒有真正看得起對方,同時又都有著各自的高傲。但樹的性格使然,他常常會不經意地去找星期搭話,然而他們之間又相互提防著,這種關係充滿了矛盾和張力。
星期常常帶著他那高傲且不屑的心態去看待樹的 “取悅” 行為,覺得樹是在討好自己,而他根本不屑於理會。而樹呢,從始至終都將星期當作他的朋友,儘管他們之間存在著矛盾,但在樹的心裡確實是這樣認為的。他跟星期討論雙方都討厭的話題,因為他覺得這是一種獨特的交流方式。但他也一直覺得星期絕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知心的好朋友,只是一個可以偶爾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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