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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歡愣愣地聽著他提問,半晌才反應過來, 解釋道:「我……我不知道,明明說是二哥揹我的,我也沒和表哥說什麼……」
不等她話說完, 溫庭容又道:「你和朱正威的私交,也是因為吳畏?」
她不得不承認舅舅太聰明瞭, 總能管中窺豹,見微知著, 雖然心頭打顫,還是點了點頭,不敢隱瞞。
溫庭容不自覺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李心歡搖頭想要掙脫,他一臉厲色道:「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碰你, 明白沒有?」
李心歡疼得冒眼淚,害怕道:「舅舅,鬆開……」
溫庭容自覺失態,鬆開她道:「以後,不許你瞞我任何事。你與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何至於替他流淚?」
嫩白的面板上紅痕明顯,李心歡惱了, 吳畏表哥揹她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兩人不過說了簡單而平常的話,至於眼淚,更不是為表哥流了,而是為了出嫁離家,以及溫庭容冰冷的手叫她心疼。
委屈直上心頭,李心歡賭氣扭頭道:「憑什麼不許我瞞你,就許你瞞我?」
撩擺坐在榻上,溫庭容冷聲道:「我瞞你什麼了?」
李心歡思及姚媽媽、紅染、碧梧之事,還有李心巧囑咐的話,這本就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便脫口而出道:「姚媽媽怎麼啞的?紅染怎麼死的?還有碧梧呢!舅舅難道一點幹係也沒有?!」
原來她一直懷疑他,只怕懷疑他的時日也不短了,或許源頭起在玉柳處。溫庭容握緊了拳,只恨自己做的不夠乾淨。
那時就不該心軟答應她放過玉柳。
室內空氣凝結,溫庭容只聽得見身邊一陣陣地抽泣聲,他的自卑和不堪在這一刻原形畢露。在李家的時候他隱忍冷靜,背地裡的動作是有些不擇手段,但是看著小姑娘一天天開開心心的長大,便覺用他的骯髒換她靈魂的純粹也是值得的。
他以為只要平安護著李心歡長大就好,那些事終究會隨時間慢慢消散,他低估了自己對她的佔有慾,日日看著長大的丫頭,還是成了他的枕邊人。所以到現在,他最怕的就是純良的她知道自己做的齷齪事。
他這雙沾滿血腥的手,根本都不敢碰李心歡。
李心歡兩行清淚漱漱地落,滿含最後一絲希望道:「舅舅,不是你,對不對?」玉柳就在她身邊,她一直沒敢審問,她就想聽他親口否認,只要溫庭容說了,她就信!
溫庭容森冷道:「是我,後悔嫁給我了是嗎?」
才新婚第一天,就厭棄他,溫庭容覺得自己胸悶得很,都要窒息了。
李心歡手指掐進手掌心,不解地問:「為什麼?難道在舅舅眼裡,人命就這麼不值?」
「心歡,害你的人都該死!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你只消記住,你是我的妻,若以後你再敢叫別的男人碰你,手碰我就剁手,腳碰我就砍腳!便是有人敢多看你一眼,我也要將他眼睛剜出來!」
李心歡沒學過下流的罵人話,氣得急了也只會罵他無恥。
溫庭容被激怒,扯著她領口的衣裳,勾唇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無恥。」只要遇著她,那些最惡的慾望都會被釋放,為她傷人,佔有她,這些都是他下意識裡做出來的事。
李心歡臉上還掛著眼淚,死死地捂著胸口道:「你……不是答應我母親等我及笄……」
溫庭容力大,輕輕鬆鬆扯開她胸前的衣裳,道:「你既不信我,怎麼這話又信了?」他是答應了,本也想做到的,可今晚的李心歡的反應讓他反悔了。
他太害怕放任她自由,所以他今夜就就要佔有她。
去他孃的君子協定,他什麼時候是個君子?在她的面前就更不是了。
李心歡一直往後退,直到靠在床框上,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