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斬首妖道,單刀赴會(第3/4 頁)
,怨氣翻卷。
再去看時,卻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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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道的手段,果真殘忍霸道!”
太原府南麓,望族貴胄、鉅商富賈聚集的岩鹽巷。
錢家大廳,錢氏一脈族人匯聚。
那被豬嘴道人轉嫁了離魂奪魄咒的錢家長子.錢維棠,則是被族人抬來,放在堂下。
從他魂魄昏聵,氣息懨懨的情形來看,後半生怕是痴了!
偌大個正堂,分明坐滿了人,卻又安靜得落針可聞。
“籲—”
屏風後面,武夫深長的呼吸聲偶有響起。明知是場鴻門宴,端坐在主位上的沈柯,卻是毫不在意。
動手作畫的過程中,又覆盤了一回他和張寶齡交手的情形:
這妖道,一身臟器分明因為奪壽反噬,腐爛了七成!
連帶著築基初期的神魂,也被詛咒得千瘡百孔。
愣是拼死用自己地魂裡的貪婪豬妖,強行控制住了楊樹吉的拾祿老翁:接著趕往獄前,形成那必殺一擊!
“若非我提前用叫魂術,堪破他藏身之處;又用陰瞳,看穿了扒皮稅吏身上的古怪...此番轟殺,斷然不會如此順利!”
尋思間,沈柯畫筆未停:“至於他瀕死呼救的野狗師兄,或許真有其人。”
“不過以他如此剛愎自用,極端暴虐,甚至有些邊緣型的人格,交友註定不多…往後的處境,也絕不會像奪壽這般被動,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左臉為人,右臉雞皮。
畫完落筆,楊樹吉的肖像,已經躍然紙上。只見他一張左臉,諂媚中透露狠厲,遠比京劇裡的丑角還要豐富;右臉則由銅錢澆築而成,藏著一名拾祿老翁。
“啪嗒!”
冥冥之中,似是有銅錢落地。
這響聲,卻是除了作為畫師的沈柯,無人得知。
看了一會畫像,抬手點上眼睛。
【積少成多,拾祿術!】
【福緣天定,莫過銅錢三文,倘若苦耕不輟,便能拾祿成塔!】
..........
“......”
在沈柯埋頭作畫的兩刻鐘裡,錢家眾人始終不敢打斷。
直到青年收起畫皮,那因為兄長病重、順理成章做了錢府家主的錢維棠,方才走上前來。
“錢某知道我錢家此舉,的確虧欠先生良多;但我錢家,也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
言罷,瞟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錢維均。
似是早就演練過,錢維棠話音剛落,一眾錢家族人、府裡管事頓時搖頭嘆息。屋外,則是響起了錢家女眷咿咿呀呀的啼哭聲。
“倀鬼瀕死,或許會悔不當初;但猛虎垂淚,斷然不是因為心中悔意。”沈柯目光如刀,掃過錢氏眾人:“說吧,那妖道許予你錢家太爺多少壽數?”
“據家兄所說,是三十年...”
聽得青年簡單幾句,便戳穿了他錢家的鱷魚眼淚;又想起兩日前,齊伯牙遞給錢府的紙條上,寫著:【壽者反噬,不死不休】的話語。
見識過沈柯殺人的錢維棠,不敢欺瞞。
主位上的青年聽了,卻是淡然開口:“如此,沈某便轄制你錢氏三十年。在此期間,你錢府每年的利錢,沈某須得抽走一成!”
“沈家小子,莫要欺人太甚!”
“如今岩鹽的利潤,頂多也就四成上下。”錢維棠尚未搭話,一名輩分稍高的叔伯跳將出來:“你何德何能...開口便要分走一成利錢?!”
果然啊,這群草芥人命的鹽商底氣,並非源於他們祖上流轉下來的經營之道;而是仗著皇家之名,大肆吞併散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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