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什麼意思(第1/2 頁)
時家發喪那天,濱海又在下雨了。
靈堂中央巨大的黑色棺槨中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男人。
鼻樑高挺,輪廓分明,雖然閉著眼,但從眉眼優越的骨相也不難辨別出,若他睜開眼,該是如何深邃又迷人。
可惜不知是不是死的時間有點長了,為掩藏面板上已經出現的屍斑,入殮師為他化的妝容實在有些厚重。
段栩一襲黑色長裙,戴了一頂黑色鳥籠面紗帽,遮住了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她將手裡的黑色雨傘收起來,低頭看著男人眼尾處的那顆小痣,眨了眨眼,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韓耀給段栩遞了紙巾,語氣有些酸道:“姐姐傷心什麼?”
他壓根不信時鈞亦那種人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但時家要搞什麼大動作,他也沒收到訊息,或許段栩知情,但事關重大,段栩連他也沒告訴。
段栩心裡挺難受,她藏在畫室的那幅畫都還沒來的及送出去,就先參加了兩次葬禮。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看一部悲情電影,明知道是假的,也難免入戲。
她瞪了韓耀一眼:“你懂什麼?別什麼醋都吃。”
時孝安昨天突發腦梗昏迷,被送進了醫院,並不在場。
時嬌雖然衣著打扮都很得體,但她臉色卻很難看,眼下一片烏青,顯然是勞累過度所致。
沈歸荑盤了發,一身黑色西裝,手邊放著把AK,站在靈堂門口抽菸。
時佑熙站在角落裡,拽著身前趙許的衣角,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對時鈞亦的死活漠不關心,但讓他難受的是,趙許說了,只要時鈞亦一死,以他自己的本事,根本活不過明年年初。
他不想死,他死了,趙許也會死,雖說一起死也是一起,但他還是更想跟趙許一起活著。
時家的大門百年難得一遇地大敞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靈堂裡的氣氛很沉重,沒有白事知賓,也沒人說話,所有人都極為沉默地望著大門外。
蘇蘊年一身白色西裝踏進靈堂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摘下墨鏡,對著離棺材最近的時嬌道:“初次見面,節哀,姐姐。”
時嬌對蘇蘊年的事有所耳聞,此時看著蘇蘊年那張和時鈞亦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就知道他來者不善。
這樣大張旗鼓地到這兒來,怕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要將在場所有人一網打盡
再聽到那聲姐姐,時嬌頓感一陣手癢。
要說誰最瞭解時嬌,非沈歸荑莫屬,她拎著AK上前兩步,照著蘇蘊年後腦勺就是一槍柄:“別他媽瞎認親。”
果然,她話音才剛落,遠處便傳來了大車發動機行駛的聲音。
眾人回頭向門外望去,看見了三輛重型集裝箱貨車。
車輛停在靈堂不遠處,集裝箱門一開,湧出一群扛著武器的黑衣人,站在細雨裡,各個都像鬼煞修羅。
蘇蘊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衝沈歸荑冷笑一聲:“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沈歸荑看著蘇蘊年頂著時鈞亦那張每每看起來都讓人格外火大的狗臉,聽他還敢給自己放話,火氣更大了。
她當即就滿足了蘇蘊年的意願,照著他腦門兒上就是一槍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別客氣。”
蘇蘊年呵了一聲:“我看你一會兒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沈歸荑發誓,如果不是答應了時鈞亦,先留著這狗東西的命,她絕對會讓他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媽的。
沈歸荑暗罵,她勸自己再忍忍,等他死了,自己一定要對著他的屍首大笑十分鐘。
蘇峻說了,時家沒有省油燈,他千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