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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照事先準備好的稿子,細細交代了幾個人□□的經過,講得繪聲繪色,配上錄影錄音,確鑿無誤,沒拍到的地方更加刺激,民警聽得直皺眉頭。
這些人真是禽獸不如。
一個民警問:「顏悅,就是那個女演員,有偷竊案底的,她有沒有幹?」
嚴慧文答道:「她是2005年來的,被父母遺棄了,我把她撿來養著。她長得漂亮,我想等有錢的客人開價,就讓她賣酒,反正靠這個掙得也多。後來她找機會選秀出道,就跟會所沒關係了。」
「我們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話嗎?」
「我要見一面趙柏盛。二十年前我在恆中的證券銷售部,他曾經是我的主管。」她的聲音終於帶了一絲情緒波動,抬起頭盯著天花板上繞著燈飛的蛾子,「我有話要跟他說。」
趙柏盛被關押在銀城看守所。
與上一次蹲看守所相比,這次他的待遇明顯差了許多,沒有單間,也沒人照顧。認識的幾個律師好像同時失蹤了,連個鬼影都聯絡不上,他又無妻無子,只能求助於親戚,可他的小叔小嬸已經被調查組帶走了。
趙柏盛從小生活優渥,哪受得了這委屈,睡在又髒又臭的大通鋪裡,身上都能蹦出跳蚤來,起初抬出領導的名號來壓那些不好惹的牢友,反被揍得鼻青臉腫。一夜醒來,他的眼鏡不知被誰摸走了,皮鞋裡灌了泡尿,起床的時候一腳踩進去,濺濕了別人的被褥,又被一頓好打。
他躺在滿地醃臢裡爬不起來,扯著嗓子喊管教來救命,喊了半天,連只蒼蠅也沒來,只有數不清的鞋底往他臉上招呼。奄奄一息之時,有人剝光了他的衣服,像戲弄一條垂死的狗,用腳踩著他□□,嘲笑著和周圍人討論起來。
「這傢伙是不是萎啊?看來賺那麼多錢也沒用。」
「瞧這大肚子,剖開來看看,肯定全是油。」
「老闆就是老闆,說話斯斯文文的,喂,你犯了什麼罪,□□還是賄賂,跟我們這些人住一間屋子?哈哈哈哈,老子這輩子還能往大款的皮鞋裡撒尿呢,夠爽!」
那些人蹲在地上圍成一個圈,不客氣地點評著地上鬆弛癱軟的身軀,牆邊還站著個放哨的,管教要來了就散開做自己的事。
趙柏盛被他們翻來覆去地踢,像一塊在鍋裡反覆煎熬的肥肉,流著虛汗,沾著黃漿,在鞋底踩到重要部位時猛地掙一下,最後被戲弄得兩眼發黑,連灑在地上的飯食都看不清了。
他兩頓沒吃,餓得快沒氣了。
「趙老闆,你這根東西也不寶貝啊,我們每個人都玩過,就是站不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好哪一口?」有人調笑著拍他的臉,「趙老闆,你伺候好了貴客就有飯吃。喂!那邊那個,你不是喜歡搞這個嗎?來試試!」
隨後一腳把他踹翻,趴在地上。
趙柏盛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啊」地叫起來,剛發出一個字,就被人用襪子堵住嘴,四肢驚恐地撲騰。
「媽的,動什麼動!老子乾死你!」
響亮的巴掌扇在他臉上,他脖子一歪,暈死過去,青紫皴裂的嘴角淌著血沫。
看守所的管教歷來不管這些人欺生,只要沒看見,就當沒發生。這裡的時間流逝得極其緩慢,每一天都在複製前一天的暴行,十天後當管教來叫趙柏盛,都被他的模樣驚到了,人倒是沒斷手斷腳,就是跟精神病似的,兩眼呆滯無光,魂都不在了。
「趙柏盛是吧,有人探視,跟我出來。」
管教重複了三遍,他才猛地睜大眼睛,激動地朝前走了兩步,跌跌撞撞地撲在玻璃上,語無倫次地喃喃:「有人來接我了!有人來接我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吵什麼吵!你的批捕下來了,去監獄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