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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頤寧涉世未深,在她從恆中借調到趙競業身邊當秘書時,父親不幸車禍死亡,母親同時體檢出癌症,需要換肝。她走投無路之下去求趙競業,他把她叫到酒店房間裡,讓她選。
黎珠清楚了前因後果,跟他吵完架就做了三件事:第一,在趙競業知道自己懷孕後,跑到醫院把孩子打掉,並告訴他以後不會再為他生孩子;第二,把屋裡的行李叫陳五搬出去家門,反正兩人沒領證,她要離婚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第三,高價截斷了沈頤寧母親的□□,讓母女倆在醫院痛不欲生。
趙競業被她嚇住了。
到她拖著行李箱出門的那一刻,他好像才醒悟過來,軟語求她不要走。
黎珠沒理他。
上車的時候,趙競業跪在了車門邊。向來風度翩翩的男人,臉色蒼白,西裝被她的高跟鞋踹得全是泥,彷彿魂魄都給抽走了。
他低聲下氣地對她說,他知道錯了,隨她怎麼做,只要她能原諒他。
黎珠想了半晌,說那就讓沈頤寧把孩子生下來,再把孩子送走。她要他們一輩子記得失去親生骨肉、分離天涯的痛,並且沈母的病,他也不許管,這兩件事要在孩子出生後再告訴沈頤寧。這就是他們挑戰她尊嚴的後果。
之後的二十幾年裡,孩子再沒有出現,趙競業也沒有再出軌,而沈頤寧結了婚,母親機緣巧合下找到了新□□,還在療養院吊著命。
黎珠回顧起來,她想要的其實都得到了,既然選擇繼續和趙競業一起朝前走,就不再計較過去。與她得到的榮譽、金錢、地位相比,這件舊事就像荊棘,刺在面板上很痛,卻傷不到她的根本。
他和她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沒有愛情,只是互相看好,覺得在一起能實現利益最大化,後來經歷了七年之癢,他們跨越了夫妻這一層,快速轉變成能互相依靠的家人。
人的情感很復雜,她也說不清自己知道他出軌的時候,到底是憤怒多,還是傷心更多,打掉孩子後,她曾經在這棟別墅裡抽了一個月的煙。
黎珠重新坐到沙發上,看著當年把孩子抱走的保姆,點上一支薄荷煙,拿出物證袋。
「小梅,這件事你要像以前那樣幫我,事成之後我給你五百萬。當年我給了你錢讓你媽治病,是不是?我從來不食言。」
張月梅不敢坐,雙手在身前絞著,「太太,您別這樣說,薪水已經夠了,我不要那麼多錢的,這……這是什麼?」
「你別管這個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別拆開,只要把它放在家裡,保證它的安全,過幾天我叫你把它拿出來,你再給我。如果裡面的東西有別人的指紋,那麼我就要問你了。」黎珠吐出煙圈,冷冷地道。
「太太,我腦子笨,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張月梅收下袋子,還是一副怯怯的神情,「飯快做好了,五哥也留這兒吃吧?」
黎珠解決了一個問題,陳五的心情就跟著變好,「好久沒嘗到小梅的手藝了,給我多盛點飯,下次和b姐吃飯,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保姆回到廚房,不一會兒,端出噴香的菜餚,熟練地擺了一桌,給兩人盛湯盛飯。
陳五道:「你也坐下吃吧。」
「不了,五哥,我帶了麵包吃過了,這就去把灶臺再擦擦。」
等黎珠和陳五兩人吃完飯,牆上的掛鍾指向八點。
張月梅收拾好桌子,把碗筷放進洗碗機,廚房整理得一絲不苟,去雜物間脫下工作服,換上舊大衣。可能是上了年紀腰不好,她在裡面待了十分鐘才扶著腰側出來,挎著包,小聲朝客廳裡打招呼:
「太太,我走了。」
黎珠和陳五說著話,也不看她,就點點頭。
張月梅提著垃圾袋出了別墅,去路邊的垃圾桶倒完之後,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