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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耳的水流聲若有若無的刺激著耳膜,出雲抬起頭,湧動的水紋帶著浮世繪色彩的點綴,鋪天蓋地的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稍長的劉海被吹開,偏冷的藍色蘊含著一種靜態的美,那不是單純的藍色,還淺淺的帶著些紫緂,飄逸著清泠冷然的氣韻。
短暫的錯愣過後,鬼被斬於日輪刀下,在夕陽的斜暉中化為灰燼。
長時間的死寂之後村民們爆發出熱烈的喧鬧聲,紛紛上前表示對義勇的感謝,左口一個恩人右口一個英雄,稱讚的話不要錢似的倒出來。
出雲還沒站起來,和圍在一起的村民形成兩個極端,被排斥在眾人之外,好像都能聽到心在滴血的聲音……
「……」
好像真的有滴血聲。
把眼罩拉下一角,眼尾還帶著一點艷紅,出雲輕輕朝旁邊掃去,一之瀨果然在不停嘔血,越吐越多,前襟上的血跡已經分不清是哪裡流下來的,急促的喘息過後被猝然掐斷了呼吸,就這樣睜著雙眼倒了下去。
方才打的最狠的老婦人這會也慌了神,如果一之瀨是兇手的話打死也活該,但現在兇手另有他人,她到底只是個婦人,沒有真的存了想殺人的念頭,這會受到刺激也眼睛一閉暈了過去,幸好手裡的嬰兒被旁邊的人及時接住,不然又是一個慘劇。
現世的普通事件不歸鬼殺隊管,義勇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因為他對一之瀨的疑慮還未消除。
走到出雲跟前,朝他伸出右手。
出雲本不想理會,但他不依不饒的伸著手,最終還是妥協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在肌膚接觸前一秒,出雲見自己滿手血汙和義勇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又往回縮了一下,在衣服上蹭了蹭沒能蹭掉血跡,只好隨手從一之瀨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料胡亂一裹。
團得連七八糟的布條不堪入目,義勇面色如常的將人拉起,向大家告辭後牽著鎖鏈的一端帶人回旅店。
出雲一路上默不作聲的由他牽犯人一樣牽著,快到的時候義勇終於察覺他的不對勁,發出疑惑的語氣詞,「嗯?怎麼了?」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突然那麼對我?」
義勇想了想,如實的說,「因為有血的味道,你會被影響。」
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一回事,出雲心中不是很痛快,「冷眼旁觀那個男人被打不像是你的作風,我是覺得奇怪才想問你話。」
「一之瀨易水有問題。」解釋過後義勇沉默了一下,正色說,「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以為你和那些鬼一樣,都容易被本能迷失心智。」
聽到他道歉出雲還挺意外的,結果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上,他反客為主,拽著義勇以最快速度回到旅館房間,三兩下把自己扒的精光,指著心臟處的空洞以及頭頂的白色假面說,「剛才那個鬼在夕陽下被削弱了大部分實力……不對,我想說的是鬼能大中午的在外面閒逛?鬼的胸口能有這麼大的洞?鬼的頭上會有這種面具?」
面具和曬太陽暫且不提,但胸口的那個洞……
「你究竟是什麼?」義勇可以透過那個洞看到他身後的牆壁,斷面處看不見組織以及骨頭的痕跡,就像被圓柱狀空間平齊的切走了這一塊,聽他的語氣,似乎也不是後來才出現的。
出雲一瞬不瞬的凝視他,如夜色般清涼如水的聲音從唇間劃開:
「虛。」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這麼快就揭曉答案了吧【呲牙】
其實好多小可愛猜對了
第12章
結果……
虛到底是什麼義勇到最後也沒有搞懂。
「我之前受了傷,可能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產生記憶障礙,有些事不太記得了,所以具體什麼情況你問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