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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著無限的寂寞。直到到分別的時候,我的內心才清楚地明白到——真正救贖了我的不是弘曆而是弘晝那純真的愛,正因為他那純粹而不帶半點要求的愛,才真正把我從過去悲傷的沉溺中救回來。
愛是一種牽繫,也是一種約定,人的一生能遇上多少的人,又能與多少個人達成約定?我們的開頭或許一如那飽滿初生的梅花苞,只是終究不能安穩待到盛夏。一生人中,能夠執手共看風景的人不會多,你留給我的那一晚,始終是我心裡最美麗的星河,只是美麗的東西往往都不能長久。
“嫻兒——”熹貴妃的聲音喚回我的思緒,“身子不爽麼?我看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沒有,嫻兒沒事。”我急忙捧起茶盅以掩飾那一面的窘相。
“娘娘都不通氣呢,大新年的一早孩子們都在玩,福晉才14歲,當然坐不住啦。”春桃在一旁取笑道,“也對,也對,誰會想陪著我這老婆子呢,難得的新年,去玩吧。”熹貴妃笑著說。
“哪有的事,下頭的人都說額娘像嫻兒的姐姐一般,嫻兒哪兒都不去,只陪著你。”我坐到熹貴妃的身邊,把臉埋到熹貴妃的肩上。“就知道跟額娘耍嘴皮子,這宮裡頭,誰不知道你的嘴甜得連天上的蝴蝶都給你哄下來了,額娘才不上你的當。”熹貴妃用手輕輕颳了我的鼻子一下,雖然在情愛的道路上,總是荊棘滿途,但上天在親情這方面彷彿從來都不對我吝嗇,額娘、皇后、熹貴妃每一個都是真心真意地愛著我,關心我,這些簡單的快樂或多或少都撫平了我心的傷痕與涙氣。
“嫻兒啊,有空便去看一下富察氏吧。”“嗯?是英琦姐姐麼?她怎麼了?”我不解地看著熹貴妃,如果是英琦有事的,今早弘曆也不見得會陪我這麼久才離去。
“是秀瑤。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生了永璜後便更是好一會差一會,額娘心裡最疼的就是你和英琦了,你更是姐姐親自託付於我的,我最相信的便是你了。”她的話語重心長,彷彿話中有話,一時我竟不能明瞭。
“去吧,把手爐也帶上,外面還是很冷的。”也容不得我問個清楚,熹貴妃便把手爐塞到我手裡。
從永壽宮出來,便吩咐蓉姑姑先去取一些藥材,自己先行一步到秀瑤的院裡去。
秀瑤住在東北面的桂園,園中遍植金桂,如果在秋天可以想象這裡的桂花會是何其的美麗,那香味會是何其的芳鬱,只是在冬天裡卻是一片的凋零與殘破,園中的雜草也像很久沒有清除的樣子,北風襲來,滿眼盡是淒涼的光景。
最是人間留不住
“什麼人?”屋子裡頭傳來了聲音,“是我。”轉過那叢桂樹,總算看到有人了,“福晉吉祥。”想來剛才問話的人該是秀瑤身邊的侍女玉蓮,“是玉蓮麼?”“是的,奴婢有失遠迎,望福晉恕罪。”她說話時躲躲閃閃的,細看之下,她的眼角還泛著淚光。
“瑤姐姐好麼?”話才一出口,玉蓮便跪在地上求道:“福晉,你要相信我家的主子啊,她真的沒有謀害小阿哥的,她也是為人孃親的人,怎會下此毒手呢?望福晉明察啊!”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實在可憐,“先起來帶我去瞧瞧姐姐吧。”我不覺嘆了口氣,外邊的歡喜快樂彷彿從從沒有來過桂園,觸景傷懷,這種苦日子我不是也嘗過麼。
病榻旁有一團黑小的人影,走近了才看清是永璜,我對他招了招手,“永璜,過來額娘這邊。”永璜已經快五歲了,但從他身上卻看不到半點的天資聰敏的樣子,與其說他笨,不如說是呆——他只是愣愣地看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相比之下,永璉的確比他要招人喜愛得多,只是兩歲大的人兒已經會背唐詩了,加上他額娘尊貴的地位,也難怪弘曆偏心了。
“主子,福晉來看你了。”我正想阻止,玉蓮卻已經把秀瑤喚醒了,“姐姐身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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