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行進的苦與樂】 “要挑釁我會出手。”(第2/7 頁)
在打掃前門,尋著燙手山芋而來的惡意已經迫在眉睫,為了讓他們服氣,他自己也知道理虧,才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也並沒有說什麼,一股腦埋頭苦幹。
髒倒不算什麼,嘴裡吹出的冷風才是滲入心間的苦澀。
“他自己提的建議,讓他自己一個人幹去。我們不要理會……”
“就是。”
“仄聲作難的傢伙,我們就看著他犯傻好了。”
譏笑充斥在他周圍,倒是使他不再籍籍無名。
拉特利耶並非嬌生慣養的紡廠次子,即便家裡有僱傭僕人打掃,房間卻是由自己一人包辦,象徵墨利真理的荊棘秤,以及周圍的門框和窗戶、甚至卡在門縫的甲蟲都一人清理乾淨。普利特和莫林並非棄義之人,亦沿著進門的走廊將其汙穢擦乾淨。
“前進!”受到鼓舞的查茹蘭特頭一次從灰霾之中打起精神。
即便是木屋,以左右兩間能容納五十人的臨時住宿來說,自己單單隻清掃一間,工作量絲毫不小。很快他們又找來拖把,與前去打掃的比菈碰頭。
“怎麼?打掃的就只有你們三個?啊哈哈哈哈哈。”
拉特利耶的解釋看似簡短無力,“我在那種語境只能照實回答。”
“知道,這也是你被奚落的理由。”白毛的多拉斯毫不在意,“擁有智慧的人是不會抨擊你的,對了,他們應該在外面歇息,我告訴你一個訊息——當初我自詡高貴,是因為我是德·多拉斯,你們聽清楚,我很清楚我還沒有拿槍的資格,因為我還沒到這個年紀。”
“貴族?”莫林頓時兩眼放光。
“你知道就好。”比菈將盛水的木頭遞給他,“現在我覺得你們應該在爭紛到來之前,先清潔乾淨。”
一撮人等不再多說,到現在為止,掃帚拖把成為他們的武器,水桶抹布化為他們的彈藥,比菈清潔到一半不知人影幾何,但揣著懷錶與下顎,亦知道時間不多。不料數落還不到三分鐘,一干人等都被拉攏起來,“怪罪的事情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度過難題!”
計謀得益於修養,以及請酒的錢。剛過一刻鐘,清潔問題就基本解決了。
“你們都是我的恩人,這酒錢我一定會請。”比菈無疑露出一絲貓膩,這倒不是說他欺騙在座的十來位同僚,他從口袋拿出兩枚弗蘭朗,好不心疼。
桌面上的鋃鐺和灰爍令人心情舒暢,他們圍繞在身邊不知道如何分。
因為以他們手上的現錢根本兌不出來。
“哎?!”鼓手的幼手頃刻一排,蓋在兩枚銀色傳說上,他單腳站在凳子上,噓聲一令,他們便安靜下來,“你們要記得,拉特利耶——他是我朋友,這份錢是他賠罪的心意,我自己和他一人一弗蘭朗,盯著墨利烏斯的荊棘秤,我發誓是這樣。”
他的傳統貴族口氣被容納入單詞末端,凡是詞尾e時不時就會暗自強調拖長又不刻意的“雀聲”。
拉特利耶對這種突然扣在帽子上的人群顯得窘態,在那種情況下,他默自點頭,“是……是這樣的。”
跟在他身邊的人也紛紛做誑態。
手掌再度挪開,閃亮的承諾又映在幹事同儕的眼裡,他攤手嘆氣地說:
“如果我手頭富裕一些,那就可以搞些吃的來,可惜能到外村的機會並不多,我們是陛下的王師,怎麼只能吃這種邊角料?見鬼,可惜事與願違,我也沒錢了。”
要知道兩弗蘭朗別說請一人吃飯,請一大群人吃飯,好一些的細磨麵包和乾肉還是有的,更別說一兩丹買到兩盤蘭特[2]不錯的啤酒,再次一些每人喝三四盤蘭特也沒問題,不過喝起來就不甚可口。
人群中發來抱怨:“對,這也太刁難我們了。”
“不過,有些事情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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