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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都沒問題，第四個要求……對於尹卿竹在九獄第九層的囚禁期限為多久？」

這時一直作為主話人的涵素卻是把目光移向蘇唯柒，笑的溫柔：

「唯柒，你說吧，多久？」

「都行。」

「多久？」

對於蘇唯柒漫不經心的隨口敷衍，涵素似乎並不買帳，依舊微笑著堅持問道，真要從她口中得出個結果期限一樣。

而蘇唯柒也是在攤牌後第一次，主動抬頭直視場外的尹卿竹，看到那人眼中一開始的憤怒自嘲，到看到她時眼神一秒的融化柔情。都說人類是很複雜的東西，尹卿竹方才的眼神，也複雜的很，難懂的很。蘇唯柒盯著她看向自己略帶一絲希望和討要一個結果的眼神。開口：

「無期。」

眼裡的光按下去了，沒錯，蘇唯柒眼看著尹卿竹眼中的那抹炙熱的光，如同被澆滅一樣，暗下去了。這次她讀懂了，那是『失望』。

卻在下一秒，尹卿竹突然朝著擂臺衝過來，渾身帶著濃濃的火焰，如同暴怒到極致失去理智的猛獸。最終卻在擂臺邊緣發出一聲巨大的碰撞悶響……

整個擂臺邊沿閃爍起之前主辦方所設下的陣法，帶著光暈，無形的牆壁將她阻攔在外，可出不可進。

「啊！！！！蘇唯柒！蘇唯柒！蘇唯柒！」

蘇唯柒依舊無動於衷站在原地，看著被阻攔在擂臺外已經暴怒抓狂的女人，她的嘴裡一遍遍喊著自己的名字，撕心裂肺，聲音從嗓子裡迸發而出，如同用靈魂在呼喚這個名字，帶著旁人察覺不到的深情，帶著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的悲傷憤恨。

這個女人……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蘇唯柒，只要你說，你有你的理由，只要你說你是逼不得已我就信你。說你有苦衷，說你沒有背叛我，說你真的……真的愛過我，我就信。」

蘇唯柒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原本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此刻精緻的臉蛋上已經布滿淚痕，眼中傷感之極。那個曾經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尹卿竹，竟然狼狽至此，實在讓人想像不到。

她哭的真的很難受，喊著蘇唯柒的名字，一遍遍的假設。蘇唯柒只是看著，因為她沒有感覺，明明對方所有的情緒都來自她，每一句話都在對她說。可是她就是無法感同身受也無法理解，雖然記得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時候的回憶，卻是生不出任何相應的情緒。

她不理解為什麼情緒那麼複雜的尹卿竹，也不理解為什麼什麼感覺都沒有的自己？

「那你說，說你一開始就是涵素的人，說你一開始就懷著目的接近我，說你一直欺騙我，只為了幫涵素，置我於死地！」

蘇唯柒回憶過往，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不知道怎麼和眼前這個崩潰的女人解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她解釋。她沒有目的，卻有欺騙。尹卿竹的話總是半對半錯，她卻無從糾正，感覺複雜的很。

也或許是尹卿竹眼裡的感情太過濃烈，眼神裡的悲哀讓蘇唯柒險些陷阱去，一時間竟是無從作答。回想起之前曾和涵素坦言自己沒有自信，沒自信尹卿竹會等待一個毫無感情的自己。那時涵素說會有辦法的。現下看來，涵素所謂的辦法便是直接將尹卿竹囚禁起來，雖然看似極端，但是蘇唯柒竟然是有些理解的。

雖然她此刻當真對面前這個哭成淚人的女人，生不出半點情緒來，可是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也記得曾經許下的諾言和想法。那既然如今的自己什麼決定都無所謂，那乾脆就依著涵素的做法，想來以後即使真想救她出來，也定是有法子的。

但是無論以後作何打算，蘇唯柒都不打算去管，如今的她沒有感知情緒的能力，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就像她無法瞭解尹卿竹的痛苦，也無法理解以前的自己會怎麼做。總覺得這一切和現在的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