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審問(第2/3 頁)
先來見了某,某大膽猜測,定是殿下認為從隗大人口中問不出什麼,才來問某。”
他未置可否,少刻淡笑道:“既然你已猜到,那便說些本王想聽的。”
塗子平道:“隗大人戕害官員百姓,某認為,此案就算無某這個人證,它也翻不了,且今日殿下是想與某說些別的。但某斗膽一問,隗大人身為長寧侯遠方之親,而長寧侯貴為國舅,其妹乃當今皇后,是以無人敢動其分毫,想來若不是此次有殿下前來坐鎮,那位御庭司的掌使大人早已死了不下百次。殿下既已知其背後勢力,可還願將此案坐實,就算牽連長寧侯,引得陛下震怒,也在所不惜?”
南凌延月眸色一沉,皺眉道:“若是不願,何必再來問你,直接押解他回淮洛定罪便罷。”
“殿下如此說,某便能全然明白,殿下要的不是能將隗大人此案坐實的證據,而是能將長寧侯牽扯其中的證據。”他眸中閃過一絲精奕:“某可猜對?”
南凌延月靜望於他,片刻之後,起身朝他走了過來,兩人對視良久,他才方道:“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有三件,其一,黔州的庫糧去了何處。”
塗子平道:“隗之儉自來了黔州為官,便對此地豐足的糧草打起了主意,不過短短三年,十郡九空,宿陽郡雖易受災,但無災之年卻能相較往年多收糧數倍,故而還算豐足,他心術不正,竟然想出了倒賣一半糧草去朔州的主意,而另一半被他藏在磨山修築的別院中,如此,黔州便沒了餘糧,百姓手中米糧不多,又以高價求糧,他便放出餘糧讓百姓來買,這一來二去,他自是賺足了錢財,百姓雖不至於餓死,日子卻是越來越難過,如無災害還算能餬口,可一旦遇上災禍,便餓殍遍野,死傷不計!”
察覺到南凌延月驟然降溫的目光,縱使塗子平七竅玲瓏之心,知道這位淮安王的脾性,也摸不準此時的他會不會在一怒之下殺了他。
好在南凌延月片刻之後便再開口道:“其二,你可有長寧侯參與其中的證據?”
塗子平略微皺眉,回道:“留在磨山別院中的庫糧折了銀錢之後並未流轉出黔州,故而某猜測,流入長寧侯府邸的是另一半的庫糧,某也曾私下探查過,朔州的州牧王修遠表面看來與長寧侯並無來往,但每年都會走一批豐棗入淮洛,要知豐棗是景州特產,淮洛的那位‘貴人’為何放著更近的景州豐棗不要,定要耗費財力人力偏要這朔州的豐棗?”
一直靜立不動的南凌延月忽地轉身,雙眉一動,接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塗子平斂衽一禮,不再言語。
南凌延月知道他心思不淺,不會那麼容易交代。
“那第三個問題……”
“這第三個問題,不如我幫殿下問吧!”
門外忽然傳來人聲,只聽“咯吱”一聲,門被瞿巖從外面開啟,他皺眉行禮,為難道:“此人說他是知水縣的佐令袁大人,定要求見殿下。”
南凌延月微微點了點頭,瞿巖便兀自退下。
屋內乍然多了一人,氣氛變了不少。反應最大的應是塗子平,只見他身軀驀然一震,瞪大了雙眼,結舌道:“你……”
“我沒死,讓塗司吏失望了吧?”袁黎大拽拽地抱著雙手倚靠在木門上,笑望著他吃驚地模樣,道:“我早就告訴你了,我是屬貓的,有九條命,你怎得就不信呢?”
塗子平目色陡然一冷,齒尖狠狠摩擦:“袁——黎!你居然還沒死!”
“當然沒有。”袁黎嘿嘿一笑,道:“否則我怎能來問你這第三個問題。”他望了一眼南凌延月,卻未曾瞧見他驚訝的模樣,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口道:“你說若是你娘知道你為了榮華富貴坑害家鄉百姓,會不會立時坐馬車回來掐死你?”他見塗子平面色陰鷙,恨不得將他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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