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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他今天會來面試,您放心,我們一定公事公辦,不讓他受委屈,也不會讓他走後門……一切都按您當初定下的條約來,不會徇舞私弊……」
安柏微有點聽不下去,在他背後輕咳一聲:「是徇私舞弊。」
陸轍神色無異:「……不會徇私舞弊……您放心吧。」
話音落下,這片天地裡的聲音突然沒了,四周安靜得像是被靜了音,陸轍又跪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看了安柏微一眼。
安柏微倒是沒有他那麼誇張,只是站在碑前短暫地跟江祝源說了幾句話,末了把陸轍要重回部裡的事情吐露了出來,最後鄭重其事地保證道:「只要我能再苟活一天,都不會讓陸轍吃苦的,一點也不。」
語畢,他對著江祝源鞠了一躬,再抬起頭來時,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神色複雜地眺望了會遠方,這才轉過頭看向默然無聲的陸轍,嘴唇動了動,聲音很輕:「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件事想跟江隊交代。」
陸轍掛著兩個青黑的黑眼圈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那你轉頭看我幹什麼?」
「我怕我說了江隊不同意。」
「……江隊平時最喜歡你了,不會不答應的。」陸轍垂下眼去,情緒不高,「快點說,說完我們還得回去,時間要來不及了。」
「那我說了。」
「磨磨唧唧……」陸轍嘟囔他一句,轉過頭去不再看墓碑,他眼眶有些紅,不知是熬夜熬的還是想起了陳年往事,情緒直線跌到了谷底,要不是還念著安柏微許諾給他的種種好處,他連部裡也不想去了。
安柏微慢慢揚起嘴角,手指罕見地緊張蜷起,口齒清晰道:「江隊,古代時候講究給直系親屬服喪三年,假設陸轍是您的親兒子,三年的期限到今天也該結束了,應該能做些比較紅火的事情了……不瞞您說,江隊,我喜歡上您乾兒子了,不是親情,是愛情,特別純正的那種愛情。我今天來就是想跟您說一聲,以後有我來照顧他,您放心,希望您能祝福我們。」
說完,他又給江祝源深深鞠了一躬,轉而朝表情管理失控的陸轍轉過身去,抬起手來,挺真誠地問:「我們是不是得在江隊面前牽個手接個吻?」
陸轍錯愕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這個人在說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什麼喜歡他?什麼愛情?什麼亂七八糟的?
安柏微歪了下腦袋:「我手都舉酸了。」
「……」陸轍稍稍回過神來,他雖然沒經歷過感情之事,卻也不是傻子,安柏微能在江祝源面前說出來這樣的話,一定不是在胡說八道取笑他,可……可兩個男人要怎麼、要怎麼上床?
陸轍大腦有些宕機,思考的問題也挺清新脫俗,一時做不來什麼生動的回應,索性冷冷地橫了安柏微一眼,扭頭走了。
安柏微聳了聳肩,對江祝源的墓碑無奈地笑了下:「小陸年輕人,不擅長表達感情,其實他是同意了的,您就——」
「滾過來!」已經走出去幾步的陸轍低聲喝道。
安柏微藏好嘴角的笑,三兩步跟在了陸轍身後,兩人踏著露水來,迎著陽光走,腳下的路一片橙黃,映得陸轍的臉也微微泛起了紅。
……
安柏微所在的聯刑部第三分隊坐落在七濱路南首,臨海。門面是警察局的門面,前臺也有警察局那邊的人在招待,單看前面那排平房,還真的是一處小小的警局,只不過再往後走,那座低調的小洋房就歸屬在了聯刑部第三分隊名下,供他們使用。
今天在前臺值班的是一個頗為漂亮的警花,見安柏微進來頓時一笑,還沒打個招呼就被他身後的陸轍吸引了目光:「這位是……」
「部裡的老員工了,被我感化回來重新上班。」安柏微嘴上沒個把門的,路過警花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