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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上一次接吻是何時來著?
腦子裡忽然冒出這樣匪夷所思的疑問,可答案卻不得而知。因為時間的概念對於譚雨清來說過於模糊,她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久到足以用懷念來訴說。
一吻畢,裴熙上下嘴唇砸吧了砸吧,偏頭擰眉地看著面前的人,似乎有什麼疑惑。
譚雨清現在心跳有點過快,腦子暈乎乎的,見裴熙看她,下意識後退半步,問:「怎、怎麼了?」
裴熙眯著眼靠近,嗅了嗅,然後又毫無徵兆地吻了下來。
比之方才略微生疏的廝磨來說,這次的吻更為霸道,像是在掠奪一般,極具攻擊性地侵佔譚雨清的每一個角落。
深沉,深邃,深情。譚雨清差點因她無節制的索取而窒息,好在那人也算有分寸,碰巧在臨界值附近鬆開了她。
「呵啊……」深喘一口氣,譚雨清狼狽地攥著衣領,抬眼問:「到底怎麼了?」
「啊,不……就是感覺你好像比以前甜了一點。」似乎是下定了結論,裴熙點了點頭,目光篤定地看著譚雨清,「錯不了,比以前甜了。」
直白,毫無遮掩的赤/裸裸的直白,譚雨清驀地臉紅,抬手就給裴熙一巴掌,只不過被後者輕而易舉地躲過了而已。
「流氓!」
羞澀,心動,這樣快活暢意的心情+分久違,但那種直擊心靈的快意卻牢牢地粘在血液中,一經提醒就席捲而來。
原來所謂的生疏,不過是難堪焦慮之下的枯燥藉口。
「對不起。」裴熙正了神色,端坐在棉白的病床上,垂首致歉。
「猜忌懷疑,我一直以為這是你帶給我的,所以焦慮,所以慌亂。卻沒想到,我們竟是一丘之貉。」
「開始,跟周貞貞接觸或許是為了爭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亦或者說強行與你對等。後來經過許良玉的提點,我已經明確地拒絕她了,也就是你看到的電梯那次。」
說到這裡,裴熙忽然露出好笑的表情:「既然你當時看到了,老老實實地揭穿我不就好了,原本我也不打算隱瞞,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譚雨清臉上泛起訕紅,小聲辯解:「強人所難。」
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處於奇妙的不對等狀態,彼此都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弱勢的一方,所以都不敢妄自行動,只能默默忍耐。
卻沒想到,只是一場烏龍。
許良玉說,她們都是傻瓜。某種意義上來看,竟意外地貼切。
裴熙搖頭失笑,拉住譚雨清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將炙熱的心跳藉由肌膚傳入另一個人的身體。
「好快,好熱。」譚雨清怔然細喃,似是想要感受更多一般,將另一隻手也按在了上面。
真誠,真摯,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東西更能打動她。
「我現在唯一的煩惱就是不能把胸口刨開給你看,」裴熙說著,將手撫上譚雨清的側臉,細細碾磨,「倘若可以,我們之間的誤會和猜忌,大概一瞬就能煙消雲散。」
「雨清,我其實比你想像的要脆弱。特別是伯母的事情之後,我總感覺自己虧欠你,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因為顧慮太多,所以反而失了坦誠。但我想你相信,這顆心不會說謊。未來太久不敢保證,但至少現在只為你一人跳動。」
說這話的時候,裴熙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譚雨清,眼裡埋藏的深情,如汪洋一般鋪天蓋地。
譚雨清有些承受不住,微微低了頭,小聲說:「這種時候難道不該說白頭偕老嗎,為何要要說『不敢保證』這樣煞風景的話……」
裴熙卻笑了:「當然不敢保證,雨清當初不也說一輩子不離開我嗎?結果呢,一年不到就離開兩次。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