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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同樣目不轉睛正視前方的易處長,真的像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帶著笑說:“你住院的時候,我本來想來看看你的,但是身份太尷尬,也就只有算了……孩子還好吧?”
想到自己小小的三九,連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後,易紹天的笑有些狼狽。
或者說,那是苦笑。
以前的以前,他何曾想過,他的女孩會用這麼生疏的語氣和他說話?
沉默良久,他突然側過眸子瞟了她一眼兒。
“你怎麼不問,我要帶你去哪兒?”
勾了勾唇,連翹促狹的笑了:“我非常確定,自己值不上什麼錢,你還能賣了我不成?”
“呵呵,也是。”她沒有介蒂的玩笑話,讓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
其實,他想說的是——她不是不值錢,而是無價。
他更確定的是,翹翹,這麼一個聰慧機靈的女子,一定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
……
……
京都市公安大學。
校門口,帶著國徽的金字招牌,其實還一直停留在連翹的記憶深處。
在這兒,她曾經渡過了整整四年的大學時光。
沒想到,那幾個‘從嚴治警,從嚴治校’的校訓,在經歷過這麼多年的風雨以後,幾乎沒有半點褪色。
學校已經放寒假了,校園裡顯得很安靜,白茫茫的一片,偶爾露出一抹綠色來,那些被大雪所覆蓋的植物景觀,四個字形容,老套,但生動又形象。
銀裝素裹。
兩個人靜靜地走到了警務戰術訓練館,在易紹天出示了警官證之後,值班的學員為他倆放了行。找到熟悉的位置坐下來,易紹天憂鬱的眼睛裡反常的帶著笑容。
“還記得這兒麼?”
每一個少女都會有一個初戀,誰要說已經徹底的忘記了,那純粹是扯淡的。
連翹也不例外。
沒有迴避,她點了點頭。
猶記當年,她之所以拼著勁兒地考取這所大學,可不就是因為她愛慕的他是這所學校的教師麼。
易紹天的人生經歷很簡單,從特戰隊調到邊防團,最後轉業回到地方,順利地成為了這所全國最高警察學府的教師,授了二級警監的警銜,最後升職為教務長,直到調到了市公安局的反恐處任職。
然後,世界上很多事情的轉圜,往往都是因為有了太多的巧合。
如果當年,她的高中同學邢婉沒有來學校找她,她沒有湊巧見到易紹天,她自己也沒有那麼傻逼地看不清她的真面目。那麼今天的事情,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換而言之,易紹天惹上的禍事,其實有她連翹很大的干係在裡面。
前塵往事,全是煙雲。
她歉意地笑了笑,問:“她怎麼樣了?”
沒有問她口中的‘她’是誰,更沒有迴避她這話裡暗藏的含義,易紹天不著痕跡地攥了攥拳,又不著痕跡地輕輕地放開,淡淡地笑:“聽說瘋了,精神病院呢。”
“瘋了?精神病院?什麼時候的事兒,咦,我都沒有聽說呢?”
邢婉,她瘋了!?
連翹有些吃驚,這些日子她都住在婦幼院,真的連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
雲淡風輕地笑著,易紹天臉上的神色很淡定,看上去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一個月前,為了感情上的事兒吧。和男朋友賭氣就鬧自殺,多次自殺未遂後,被醫院鑑定為間歇性精神障礙。”
狐疑的看著他,對他這套說詞,她半點兒都不信。
邢婉這個女人瞧著挺嬌柔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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