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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微微有點意外，半晌才遲疑道：&ldo;蔣衾……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do;

&ldo;嗯？&rdo;

&ldo;那次在時星娛樂的事情……後來你還恨我嗎？&rdo;

蔣衾露出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笑容。

&ldo;早就沒感覺了。我在法庭上舉證你的事你還恨我嗎？&rdo;

&ldo;……也沒感覺了。&rdo;

&ldo;所以啊，聽說你病了，我只是來看看你。&rdo;

其實這已經是兩人之間，除了情侶之外最好的關係。除了親生父母和方源之外，蔣衾不會在聽說哪個親戚生病後連夜趕來探望；除了蔣衾之外，方源也不會輕易饒過任何阻礙自己仕途的人。

他們之間曾有過那麼多欺騙和利用，然而當風浪平息下來，他們再次凝視彼此，一切嫌隙都瞬間消失無蹤；那便是牢不可破的血緣的作用。

方源嘆了口氣，低下頭去。過了幾秒他感到蔣衾輕輕在自己頭髮上摸了一下，說：&ldo;謝謝你的喜歡，對不起。&rdo;

&ldo;……嗯，沒關係。&rdo;

醫院外的大街上車水馬龍，夕陽在城市大廈的玻璃牆面上幾重反射，又穿過樹梢，斜斜的灑在馬路上。靳炎叼著根煙站在紅綠燈下，一會兒低頭數數螞蟻，一會兒又抬頭看看手錶，眉毛擰出一個煩躁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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