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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點到為止，說完了這些他就轉過了身去。坐在地上的女人抽泣聲音逐漸微弱下來，一張臉充滿了驚恐、疑慮和不安的表情

卷一 光臨1937 第四章 何去何從

女人叫山杉愛，是日軍第五師團的中尉醫生。

&ldo;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rdo;

楊越每念一次《滿江紅》，心裡的感觸都不盡相同。以往在課本上讀它，只能感覺到詞本身的澎湃。可是現在身處三十年代的舊中國，他心裡卻有說不出的酸楚。

&ldo;這首詞我會。&rdo;

山杉愛跪坐在篝火旁，安靜地象個鄰家女孩。

戰爭摧殘了一切，包括每一個人，每一顆心。

楊越沒有搭話，只是依然仰躺在草地上，抬眼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日軍發動&ldo;七七事變&rdo;才過了僅僅三個月不到的時間，飽經滄桑的祖國還要經歷多長時間？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改變什麼？這一切都是很沉重的懸念。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己再早上900年。拼了命，也要把外來的屈辱改寫！

&ldo;楊桑，飯糰已經熱好了。&rdo;

山衫愛從篝火上取下了一隻鋼盔，裡面已經用水煮開的飯粒夾雜著幾絲鹹菜飄然入目，楊越看在眼裡頓時就沒了胃口。

&ldo;還有別的可以吃的東西嗎？&rdo;

&ldo;對不起，楊桑。皇軍每一個士兵在野外吃的都是這個，連師團長坂垣將軍也不例外。&rdo;山衫愛用兩根木棍夾著裊裊冒著熱氣的鋼盔一本正經地說到：&ldo;只是量不多，我隨身只帶了兩個，這還是我一天的口糧。&rdo;

&ldo;那你吃吧，我不餓！&rdo;

楊越摸著早已經乾癟的肚子，他始終不能說服自己去接受用日本人的鋼盔煮出來的日本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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