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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懂事，人見人誇，又很聽他的話，徐崔一直覺得子瑄是他的驕傲，年輕時器重培養，老了之後更是把對方當成了精神上的依靠，如今被兒子這樣斥責，徐崔心裡十分難受，氣焰徹底縮了回去，低著頭坐在沙發上，露出小學生挨訓的表情。

&ldo;沒付出過，就不要期待回報，你想要子琰聽話，可你在他心裡沒有威信，他怎麼會聽你的話？別掙紮了，爸，妥協吧，您也只剩妥協一條路了。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勸住您的，是我的錯。&rdo;

子瑄一臉失落，轉身欲走，徐崔一下站了起來：&ldo;子瑄……子瑄！爸知道錯了！你別走啊，還……還有辦法的，不是嗎？&rdo;

徐子瑄冷冷地看著他：&ldo;還有什麼辦法？都到這個地步了……&rdo;

&ldo;我……我可以妥協啊，&rdo;徐崔真的急了，他想修復和小兒子的關係，卻總要端著長輩的架子，現在嘗到了苦果，終於決定做出改變：&ldo;子琰的個人問題我不管了，他想創業也讓他去，但我真的不想他跟我斷了關係，這些年總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一直擔心，有一天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畢竟是他父親，我要讓他得到他應得的，不只是補償。&rdo;

徐子瑄表情變得溫和了一下，上前扶住他：&ldo;爸，你能想通最好，人活於世，總是要做出讓步，不是在這裡，就是在那裡，對不對？&rdo;

徐崔拉著他的衣服：&ldo;我讓步，我不管了，只要子琰開心就好。子瑄，你要幫我！&rdo;

徐子瑄疲倦地半闔著眼點點頭，轉身後在老爹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一個計劃通的奸笑。

……

&ldo;那幾年，賺了些錢之後，我就膨脹了，野心大，不安分，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rdo;徐崔低頭整理了一下瓶子裡的花朵，絮絮叨叨地說著：&ldo;也沒好好關心你和孩子，讓你受了很多苦……現在回頭想想，出去賺錢的本意是讓你和孩子們過上好的生活，結果有了錢之後，卻迷失了自我。我娘總說錢是害人精，還真說對了，玉香，年輕時候，我沒有好好珍惜你，老了幡然悔悟，你卻不在了……&rdo;

徐崔有些哽咽：&ldo;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子瑄說得對，沒付出過，就不要期待回報，我就是這樣，膨脹了，總以為自己隻手能遮天，一意孤行，不考慮你們的感受，到最後，把真正重要的東西都弄沒了，你離開我，子琰也要離開我……&rdo;

&ldo;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不出去賺錢了，就在家好好陪你，陪陪孩子……只是再來一次，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做我老婆……&rdo;

晨光熹微，今天是個陰天，烏雲密佈，但是東天角的雲縫裡，透出一縷金色的朝陽來。

楊燁歌從睡夢中轉醒，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身旁，沒有人。

睜開眼，天已大亮了，下床找了一圈，家裡沒人，起居室的電視機開著，放著早間新聞。

這死鬼，跑哪去了？

手機綠燈一閃一閃的，楊燁歌開啟看，是林豐發來的簡訊：&ldo;醒了給我回電，工作的事。&rdo;

撥了回去，那頭一聲接起：&ldo;燁歌，起來了？&rdo;

&ldo;嗯，&rdo;楊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