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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瑤更是,她說,她愛聽話的。
所以她又問小覃子姝,也沒有別的什麼想要的,萬一自己哪天離開或者完成專案,就不來葵山了,到時候可沒地方後悔去。
或者給她留個聯絡方式也行。
小覃子姝還是拒絕了。
冀瑤臨走時和她說:「如果你監護人在這兒,聽了你的回答……」
「會罵我沒出息,是扶不上檯面的東西。」小覃子姝愛答不理地一攤手,「以前村裡面大家討論這種事兒的時候都是這種話,我都聽膩了,不過沒關係,我會為我的每一個行動負責,哪怕我將來寒酸到去乞討,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冀瑤再次震驚了。
她以成年人的心態去觀望全域性,屬實辱了孩子的心。
如此年紀的小孩,能說出這種言論,冀瑤以為,對方將來必然不會混得太差——當然,前提是對方想要刻意好好生活的話。
冀瑤現在只是擔心,小覃子姝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將來不一定願意主動積極地生活。
小覃子姝沒有去送冀瑤,冀瑤站了會兒,叮囑道:「牆根冷,別貼著牆睡。」
「我樂意。」小覃子姝說,「我喜歡牆根的濕冷味道,會安心一些。」
後面的話冀瑤沒有聽清楚,因為她已經被人叫走了。
她把發圈留在了窗臺上,拿走了那份普普通通的禮物。
冀瑤想,小覃子姝值得更用心的禮物,這種普通小孩喜歡的,只會被對方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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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容我絮絮叨叨地寫完這點兒前塵往事,不然的話,番外也會寫出來煩你們的(do)
第24章
「謝謝你帶我走。」
回去的路上,覃子姝突然雲淡風輕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本該在十多年前就說出的,但是她那時候不夠成熟,也可能是叛逆使然,始終沒能說出這句感謝。
直到冀瑤去世,這句感謝爛在心裡,變質成了更深重的痛苦,最後幻化成荊棘,捆綁覃子姝,叫她也不得好死。
覃子姝眼眶又有點熱了,情緒上頭時,她又想起了一些別的痛苦事情。
「不客氣。」冀瑤大大咧咧地一抬胳膊,準備把覃子姝撈在懷裡,結果第一下沒撈著人,空手而歸。
她哪兒是那種樂意空手而歸的人啊,當場就探長胳膊重新去撈人……最後跟綁架似的,胳膊肘撈著覃子姝脖子把人夾到了腋下。
覃子姝:「……」
低迷的情緒氛圍突然就被這麼打破了,覃子姝一愣,不得不破涕而笑:「你呀。」
人順勢就這樣躺在了冀瑤腿上,冀瑤沒說什麼,車裡的婁娟和徐析言自動裝死。
冀瑤低下頭去看覃子姝,當初帶回來的野丫頭已經長成大人了,不僅完全看不出一點鄉土氣息,反而比娛樂圈任何一位明星都高階臉。
或許是因為她單薄冷淡的單眼皮吧。
冀瑤指尖輕撫過覃子姝的眼瞼,認真地觀察著她。
她家兔崽子骨相很好,下頜線也超級流暢,很適合生活在電影鏡頭下,上鏡以後幾乎沒有任何死角,肌膚白皙潤澤,雖然眉毛和睫毛比常人淡一些,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對方的團隊會考慮好這些的。
指尖向下,冀瑤摸著她挺直的鼻樑,鼻背高度足夠,可以秒殺一大片小花。
覃子姝是直鼻,配合上起勢明顯的單眼皮,會有一種凌厲殺伐的氣質。
「姐姐你在幹什麼……」覃子姝低聲嘟囔了一句,被冀瑤弄得有些癢,她撒嬌似的表達不滿,「不給甜頭……」
冀瑤沒說什麼,只是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