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美人出浴(第1/3 頁)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現大量使用者無法開啟網頁訪問本站,請各位書友牢記本站域名(首字母+點)找到回家的路!
長安的仲夏熱得惱人,與滇南大相徑庭。
元賜嫻被日頭毒怕了,一連幾日都未出門,有一回收到了陸府老夫人送來的謝禮,說是感激她昨年施以援手,併為前幾日陸霜妤的莽撞行徑致了歉。
這茬也就翻篇了。她沒大在意,一心念著正事,吩咐了揀枝去外頭打探京中情勢,一面關切府上動靜。
幾日下來,她覺得家裡邊不大對頭。
她與兄長分離多年,雖一直保持書信往來,卻到底不能憑紙上寥寥數言,清楚他的境況。印象裡,兄長自幼不喜做功課,練把式,對政事漠不關心,更無意爭名。但這些天,她卻發現府上幾個下人行事古怪,似乎常與他在書房談事,且一談就是大半晌。
這些人不像僕役,倒像豢養在府上的門客。
可兄長連個職事也沒,要門客做什麼?元賜嫻問過兩回,元鈺總是避而不談。
既然直接問不成,就套話吧。
這日午後,她找了兄長弈棋,等殺過幾盤,便敲著玉子試探道:“阿兄上回來信說,六皇子贈了你一隻品種難得的畫眉鳥,怎麼這下也不拿來給我瞧瞧?”
元鈺執子的手頓了頓:“你如今喜歡賞鳥了?我明兒就叫人買只討巧的給你玩。”
“我不要,貴人送的才稀奇。”
“有什麼稀奇的。”元鈺覷她,“沒養幾天就死了。”
元賜嫻狀似不經意地瞅他眼色,撐腮道:“那叫他再送一隻來。”
“人可是皇子,能聽你阿兄使喚?”
她“哦”一聲,失望道:“我道阿兄與他都有贈鳥之交了,理當相熟才是……”
元鈺奇怪地“嘶”了一聲。妹妹似乎不是執著於玩物的人啊。她既是不該對六皇子的鳥感興趣,就是對六皇子感興趣了?
他乾脆也不落子了,肅著臉道:“阿爹來信說,你是想我了才大老遠跑來長安,可我瞧著不像啊……你莫不是矇騙了阿爹,實則此番是來偷偷相看如意郎君的吧?”
元賜嫻一哽。
她當然是對阿爹阿孃連哄帶騙的,否則哪能來這一趟。但兄長往這個方向誤會,卻也不算壞事。畢竟眼下她還無法道出實情。
莫說訊息尚少,不能斷定夢境真假,便算準了此夢就是將來光景,她也不可輕易講給父兄聽。父兄都是不信神鬼邪說的人,想叫他們相信,就算拿不出真憑實據,起碼也不是這般空口白話。
更要緊的是,父親是個老頑固,碧血丹心,耿直得近乎愚忠,而兄長呢,性子略浮,耳根也軟,這事該如何辦才可避免起反作用,她得好好思量過。
她想了想,主意已定,笑盈盈道:“是呀。”
元鈺瞠目半晌,指著她道:“好哇!是阿爹阿孃不疼你,還是阿兄冷落了你,竟叫你急著將自己潑出去?”他氣得撐案站起,“上回與我打聽陸子澍,這次又問起六皇子,好你個元賜嫻,口氣倒不小!”
竟將以貌冠絕長安的兩個美男子都瞧上了!是他元鈺不夠好看不夠俊,這才叫妹妹給人勾了去?
元賜嫻起身拉他坐下,哄道:“這不是姚州的郎君不夠我瞧的嘛!我也沒著急嫁,就是及早物色物色。阿兄也曉得南詔那樁事,前頭是給我躲了過去,可倘使再來一次呢?”她面露憧憬,“上回那個陸侍郎,我已知阿兄不喜他,這個六皇子呢?”
元鈺瞥她一眼,支支吾吾猶豫一會兒,沒好氣道:“不妥。”
元賜嫻纏問緣由,套了半天話,才得他一點模糊解釋:“六皇子為人尚可,但朝中形勢複雜,皇家的門豈能隨便進?你趁早打消這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