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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何其早上脫下來的衣服,覺得必須要振作起來才行。他不能再陷入可怕的情緒裡隨波逐流了,五年前他已經吃盡了苦頭。要改變,便從現在改變。他不想讓何其看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必須在其他事情上分心才行。否則這樣一天天的,他沒有辦法再隱藏下去。
邢衍走過去,從地上一件件地拾起何其的衣服。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大的心酸湧上了喉頭,淚水從眼眶裡泛泛而出。他將臉埋在那團有著何其味道的衣物裡,嗚咽地哭了出來。
何其今天回來得特別地早,太陽還未從長坡上落下,他就回來了。邢衍當時正坐在陽臺上,全身沐浴著金色的陽光,望著不遠處川流不息的大馬路發呆。等到晚上,那又會變成一條燈光的河流。何其從長坡上走上來,剛過拐角處的時候,邢衍就看見他了。他將半個身子伸出欄杆,也不管何其是否聽得見,對著他不停地揮手呼喚,像一隻一直在等主人回來的大金毛,興奮地搖著尾巴。
何其走近一點,便聽到了他的聲音,循著聲音往上看,便看到了他。他今天的心情好像也很好似的,站在原地大聲地對邢衍說著什麼,還不停地對他做看不懂的手勢。邢衍猜了半天,只能沖他喊道:&ldo;我不知道你說什麼?&rdo;何其又說了什麼,但聲音總傳不上來,他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朝前跑去了。
他往前一走,身影隱入周圍建築物之中,在邢衍的視野裡便看不到了。他的心裡有些著急,他是很想聽清楚何其再說什麼的,但是頂樓風大,耳邊只有&ldo;呼嚕呼嚕&rdo;的風聲,他什麼都聽不到。邢衍正要跑下樓去時,他在樓層中間的樓梯間遇上了正好跑上來的何其。
何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靠在扶梯上直喘氣。邢衍想等他喘勻了這口氣再跟他說話,於是扶著牆壁站住了。何其盯著他,一副要跟他有話說的表情,一雙大眼睛在黑暗沒有光的樓梯間因先前劇烈的運動變得明亮和有些濕潤,粗重的喘氣聲在狹窄的樓梯間裡被無限放大,像一條通體滑膩的蛇纏繞在邢衍的聽覺神經上。
&ldo;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rdo;
時間的流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一分一秒皆有統一的度量。然而時間在每個人身上的感知是不同的,甚至於物種之間‐‐人獸魚蟲、花鳥草木,地球上每個單獨的個體,它們的體感時間也不盡相同。上古大樹,千百年不過作一日;水中蜉蝣,朝夕間寥寥就一生。
邢衍以為他們兩個在樓梯間沉默地渡過了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猶如一個世紀。但在何其看來,只是幾下呼吸間的功夫而已。
邢衍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剛剛在樓下看他那麼著急,想必是十分要緊的事。何其笑了,一時還說不出話來,他跑得太急,差點在路上岔氣。他撫著胸口,等氣喘勻了,才對邢衍說道:&ldo;我帶你去個地方。&rdo;說完他就要跑下樓去,下了兩個臺階,停下來想了想,又開始往上跑。邢衍被他弄迷糊了,停下來看他。
何其舉起手裡的公事包,愉悅地對說:&ldo;忘了把它放回去,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馬上下來。&rdo;
說完這句話,他就踩著&ldo;蹬蹬蹬蹬&rdo;的腳步聲急切地跑上樓去了。
第38章 插pter 38
邢衍一頭霧水地跟著何其走到外面的大街上,何其興致沖沖地走在前面,有幾次還嫌他走得慢,恨不得拖著他的手往前走。他小跑著追上去趕問何其:&ldo;我們這是去哪兒?&rdo;&ldo;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do;無論他問了多少遍,何其就只有這個回答。邢衍即便滿腦子的問號,但一看到何其臉上堆不住的笑容,他就覺得去哪兒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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