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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
阮鴻飛起身,伸出一隻白皙無暇的手來。馬維一笑,二十年未曾交握的雙手,重新握在一起。
“我會一直在江南,你活著,我活著。”
馬維點頭。他默默地想,這小子綁架了皇上、王爺活得好好的,兩人聯手,當安然無恙。
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愉悅的微笑,阮鴻飛在心底默默加一句:不論何時,我都會活著,明小胖還等著我呢。
番外十九
李方披著一襲鶴氅;站在甲板上,海風獵獵;他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半眯著;視線遠遠的鎖定在朝自己這方駛來的船隊上。
兩隻鉅艦相臨;阮鴻飛穿著一件黑色及膝的狐裘,下面露出同樣顏色的衣襬,雲靴一踩甲板,整個人便似飛起的鵬鳥一般縱身躍至李方身前;餘下侍從尾隨阮鴻飛身後登船。
李方哈哈大笑,“我盼老弟多少天了,老弟今日才賞臉一聚。”上前一步;兩個互拍了拍肩胛;李方已挽住阮鴻飛的手臂;大嗓門兒親熱的喊起來,“杜老弟上次送我的三十年的燒刀子,我還沒捨得喝,來來來,今日正好咱們兄弟喝個痛快。”
阮鴻飛不同聲色的與李方往艙室裡去,笑道,“明明是五十年的女兒紅,李兄還是那麼謹慎啊。”
“是杜老弟手下能人倍出,老兄我吃過你的虧,自然得長個記性不是。”李方哈哈笑著,將阮鴻飛讓到了室內。
冬日海上風大,這艙裡卻溫暖如春,別說李方一介粗人,竟收拾的頗有幾分書香氣,牆上掛著字畫兒,案上擺著古物,房角養著幾盆新鮮花卉,還有那麼幾分意思。
阮鴻飛覺得熱,隨手解開頸領的瑪瑙扣兒,去了氅衣,丟給身畔的搖光,笑著恭維道,“李兄越發會享受了,我是望塵莫及啊。”
“若別人說這話,我當是捧我。杜老弟說這話,就是笑話我了。”李方笑,“頭一回去老弟你那地方,把我老李寒磣的三月沒敢見你。論地盤兒,我是不如杜老弟的,可我也在這海上討了大半輩子的生活了,自認混的還可以。怎麼也不能杜老弟住龍宮,我住豬圈吧?”說著又是一陣大笑,“等我回來,立時從岸上抓了三五個秀才文書,不為別的,就叫他們幫我收拾屋子。若不是兄弟們都讚我這屋子好,我真不好意思請杜老弟你過來。”
阮鴻飛與李方面對面的坐著,中間擺一花梨木的長几,几上有酒有盞,李方舉手倒了兩盞酒,遞了一盞予阮鴻飛,“裡頭煮了薑絲的,去一去寒吧。”
阮鴻飛接過喝了,笑道,“李兄比以前細心許多啊,想來傳言是真的。”
縱使李方這中年漢子,黝黑的麵皮上竟出現了幾分赧色,阮鴻飛笑問,“看來是不方便請嫂夫人出來給我一見。”
“沒什麼不方便的,他住不慣船上,身子骨兒弱,迎風能吹出三里地去,我沒叫他來。”李方道,“下回再見是一樣的。怎麼樣,聽說杜老弟去岸上發財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阮鴻飛悠然的靠著榻上錦褥,似笑非笑地,“朝廷馬上要建海軍開海禁,以後哪裡還有咱們兄弟發財的地方。別說發財,能保住咱們的性命地盤兒就一百一了。我若不去岸上走一遭,也不知曉這些事,還被他孃的那些畜牲們蒙在骨裡呢。”見李方的臉色陡然陰沉,卻並不吃驚,阮鴻飛便知曉他定也得了這訊息,遂冷笑道,“這財,也得有命去發才好呢!”
“不瞞兄弟,我也隱約聽到了這信兒,只是不知真假?”
“這個真假不好說,只是朝廷把西北軍調到了南邊兒來,海寧的徐圖被調走了,換了一萬西北軍駐紮海寧。”阮鴻飛輕描淡寫道,“我就近去瞧了一眼,西北軍彪悍,名不虛傳哪!”
“那姓徐的小子就是個刺頭!”李方摸了一把花生米放在嘴裡咂摸著,“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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