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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徵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權杖上黑色煞氣顯示出動搖的退勢。
「收回神力!」無量急聲道,「否則我就讓白延給我的權杖陪葬。」
柳徵雲聞言遲疑了一瞬,白延卻突然面色猙獰地跪了下去,雙眼無神急促地嘶吼起來。
浮雲箭上的藤蔓霎時消褪,無量猛地一擊,四支箭便齊齊向柳徵雲打去。
柳徵雲神力到底有限,這次的箭出得又狠厲,熔銷浮雲箭時只化去大半,剩下的箭柄便生生刺入他的軀體。
羽塵紅著眼咆哮了一聲,柳徵雲從半空跌落下去,被她飛撲著接住了。
他捂住傷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放了白延。」
☆、誅封之牢
九重天,誅封之牢。
陰冷濕暗的逼仄空間裡,柳徵雲拔出浮雲箭的箭柄,不住流血的傷口正在極其緩慢地自愈。
身上絳紅的衣袍被沾染了髒汙,在昏幽的角落看不分明。他的頭髮頹然地披散下來,誅仙鎖牢牢地禁錮著他的腳踝。
方才掌刑獄卒將他扔進牢獄間時,羽塵竟一時沒認出來。
她跪在他的對面,重重地哽咽起來,沾了泥的指甲像是要扣進隔在兩人之間的玄鐵牢欄。
「塵妹,別哭。」柳徵雲虛弱地笑了笑,「這點小傷,還不夠看。」
「……他們為什麼對你用刑啊?」羽塵著急得紅了眼,聲音也帶著濃重的哭腔。
談起這個,柳徵雲突然變得緘默不語,他抿了抿唇,眼神一寸一寸地狠厲起來。
還沒等他開口,誅封之牢的大門緩緩開啟,一方天光倏地灑漏進來,引起了大部分牢獄間的猛然騷動。
柳徵雲眯了眯眼,勉強看清了從大門處迤迤然走近的人。
「想清楚了嗎?」
那人生得高大,紫衣華貴瀲灩,聞見牢內濕臭的異味,毫不掩飾地捂了捂鼻。
他走進來,先是瞥了一眼羽塵,不耐煩地質問後面的侍神:「誰把她弄進來的?」
「回尊上,是無量神君。」
「麻煩死了,許知媚那瘋女人可不好惹。找個機會把她給放了。」
「是。」
羽塵戒備地看著他,聽到許知媚的名字時微微蹙了蹙眉,右手緊緊地扒著牢欄。
然而東渡吩咐完之後便再沒看她一眼,而是向柳徵雲看去,陰邪地笑了起來。
「好一條落魄的狗啊。」東渡緩聲道,「跟著江潭月有什麼好?老古板一個,床上也沒什麼花樣,能滿足你麼?」
「你棄暗投明,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柳徵雲聞言緩緩抬起了頭,冷玉般的白頰沾了腐泥,血紅的雙瞳裡充斥著嘲諷與不屑。
「你爺爺我脫了褲子比你還大。」
話音未落,腳踝上的鐐銬便突然向內緊鎖,堅硬帶刺的玄鐵上附著了誅仙印,柳徵雲的腳踝處鮮血直流,神魂也像是受到了狠刺,重重地疼痛起來。
東渡面沉如水,直勾勾地盯著柳徵雲:「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徵雲緊咬著後槽齒,額邊一陣一陣地冒著冷汗,打濕了鬢角的碎發,如此昏暗的光線也遮不住他過分穠麗的眉眼。
東渡看著他這副不堪受痛的樣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若不是江潭月的神力太令人垂涎,我可能真的會為你改變主意。」
「也罷,等江潭月成為廢人之後,把你搶過來也是易如反掌。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被江潭月用過。」
柳徵雲聞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都被他用爛了,你就這麼喜歡撿破爛嗎?」
東渡不以為意,聲音怪異極了。
「怎麼辦呢?你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