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五(第2/3 頁)

趙子秋都不肯放過她。

她試過自殺，可趙子秋幾乎沒日沒夜地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每次都會及時阻止。她不明白曾經那麼溫順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瘋狂得讓痕無香害怕。

趙子秋還偷偷在痕無香熟睡時吻她，她覺察過一兩次，這讓她無從面對，自己是他的哥嫂啊！

有時，痕無香也會聽他說起江湖上的一些事，聽說西平太子查封了詩夢軒，詩夢軒的東家至此下落不明，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而詩夢軒五大花魁之二的舞姬掌管了詩夢軒的玄位，名震江湖。

痕無香還記得老四棋音湖自殺了，而老五花姬被抓後也死了，至於五大花魁之首，連她也從未見過，對方非常神秘，恐怕只有詩夢軒的東家見過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是生是死，即便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尋她，一世悽苦，真是悲哀。連水晶那個大痴漢也被殺了，江湖上的是非真讓人難以預料。

“嫂嫂，過來吃飯了。”趙子秋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一臉堆笑。

痕無香對這些事情已經麻木，她驀然站起身，坐上小桌，面無表情地往嘴裡塞著飯菜。

“你不是一直在看書嗎，為何不考個功名？”過了一會兒，痕無香才試著搭話，安靜的窒息感同樣讓她受不了。

“啊？”趙子秋有些驚慌，“那些都是瞎看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抱負。”

“是因為我嗎？”

見他沒有搭話，痕無香繼續道，“子秋，放手吧，你的人生不該困在這方寸之地。”

“如果這裡有你，我可以待在任何地方。”趙子秋沒有動容。

“為什麼？你究竟要把我關到何時？”痕無香猛地摔下碗筷，大聲質問。

趙子秋被嚇了一跳，臉上無辜又委屈，讓人不免心疼，“只要嫂嫂答應我不會再做傻事，子秋就會放了你。明明是你言而無信，非要棄我而去，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放任你去尋死。”

“這是我自己的事，容不得你來插手，馬上把鑰匙交出來，放我離開！”痕無香放言威脅。

“絕不可能！”趙子秋絲毫不見退讓，

“啪”地一聲，趙子秋手上的飯碗被掀翻在地，痕無香怒不可遏，“你要胡鬧到何時，馬上放我走！”

趙子秋一抬眼，寒光四射，他一把拉起痕無香，不管不顧地將她拖拽上床，已愈漸挺拔的身子一下壓住痕無香，讓她動彈不得。

趙子秋用力掐住痕無香的脖子，表情兇狠，顫抖著聲音發出恐怖的嘶吼，“你不可以離開我！你怎麼可以離開我！”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痕無香無法反抗，逐漸難以呼吸的她竭力掙扎，已近暈厥。

回過神的趙子秋緊緊抱著痕無香，淚水不爭氣地往外流，語氣中滿是悔恨，“嫂嫂，對不起，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

“咳咳。”痕無香大口吸了兩口氣，後怕不已。

趙子秋在一旁一直大哭，每次都讓痕無香狠不下心，剛才還怒火中燒的她又心軟下來，她很疼愛趙郎的弟弟，最受不了的便是孩子的眼淚。

趙子秋和趙郎是兄弟，但性子卻大相徑庭。初到趙家，痕無香就注意到了這個年僅十幾歲的孩子，他做事異常穩重，雖然很愛哭，但他從不會推卸責任。

趙郎家雖世代練香，但趙郎的心思卻沒有在家也上，他一直飽讀詩書，渴望求取功名，終於在國家危難之際找到了大展拳腳的機會。痕無香雖然不想讓趙郎離開，也試著勸阻，但他還是不肯放棄尊榮，最終戰死在沙場上。

那時趙郎不懈追求的人生，痕無香並不喜歡，從小飽受風霜的她只求安安穩穩過日子，可趙郎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但趙郎對她很好，她也很知足，現在的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