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部分(第2/4 頁)
果他覺得這猶不足,非得跳出來搗搗亂,那就請他離開吧!”
莒國使臣大恐,伏地請罪。趙武揮手斥下,轉身問左右:“叔孫豹依舊沒來答辯?”魏舒笑著答應:“樂王鮒已經去找他了,其實他來也沒用,來了說什麼?”
沒錯,所謂封建意識,其實就是現代語“團隊意識”。季武子是一國執政,他的任何行為就是“國家行為”,哪怕他出於私人恩怨做出的行為,也是“國傢俬人恩怨”,哪怕他耍了流氓,那也是“國家流氓行為”。作為第二執政,叔孫豹只能將這個行為擔當起來,他無可辯駁。
此時,樂王鮒匆匆忙忙找到叔孫豹,把莒國人的投訴轉告之後,樂王鮒幸災樂禍的說:“你完了,楚人已經轉告我們,說:尋盟活動還沒有結束,魯國人就褻瀆盟約,要求處死他們的使者。現在這時間,恐怕我家元帥已派出使者,四處尋找你。”
“不必四處尋找”,叔孫豹表情平靜:“我會一直待在魯軍營地。”旁邊的魯襄公心慌意亂:“這可怎麼辦吶,寡人……”
其實,魯國事件無論怎樣處理,都處理不到一國國君。君權神聖,在這個政教合一的國家中,即使國君犯下的錯誤,板子也是打在臣下身上,一般的說法是:臣下教導壞了國君,即使這位國君從不聽臣下教導。但在魯國三桓爭鬥中,叔孫氏是唯一偏向國君的家族,三公分室後,魯國所有的軍隊都掌握的三桓手中,國君就是一個空殼。所以,如果叔孫豹受罰,則意味著國君的勢力也受到了打擊。
面對魯襄公的焦灼,樂王鮒慢悠悠的玩弄著衣帶,說:“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魯襄公急問:“什麼辦法?”樂王鮒悠然回答:“我的衣帶破了,我瞧著叔孫大人的衣帶真是漂亮,不知叔孫大人可願將衣帶贈與我?”樂王鮒的衣帶破了嗎?眾人的目光緊盯在樂王鮒的手上,他正在玩弄的衣帶也很漂亮啊?!明白了,樂王鮒這是索賄:你給我行賄,我為你說情。
叔孫豹輕輕搖頭:“抱歉,我出門的時候,只帶了這條衣帶,恐怕不能給你了。”樂王鮒無所謂的看著叔孫豹,微笑不語。叔孫豹的從人見狀,一路膝行走到叔孫豹身邊,低聲勸解:“主,拿出點財物就可以保命,您何必吝嗇一根衣帶呢?”樂王鮒索要的不止一根衣帶,衣帶只是幌子,他要的是更多的財物。
叔孫豹搖頭:“我出來參加諸侯盟會,是為了維護國家的利益,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國家行為。現在我個人透過賄賂而免災,那麼我這就是國家行賄行為,然而,行賄之後我國的災難就能免除嗎?不可能的,我們進攻了一個國家,對這一行為進行懲處,必然還是由國家承受,而我所免除的僅是個人災難而已,魯國必然會受到軍事制裁。我以國家的名義行賄,國家依然不能免除懲罰,我這樣做就是危害國家了,哪裡還談得上維護國家?
臣子對於國家而言,就象一個家的圍牆,是為了阻擋壞人的進入;大臣敗壞職守,就象圍牆出現縫隙,這將是誰的責任呢?我為了保衛魯國而出使,而又使它受到討伐,我的罪就太大了。雖然我自己也怨恨季孫,但魯國有什麼罪呢?叔孫負責出使、季孫主持內政(叔出季處),這在魯國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又能埋怨誰呢?這是我的國家,我必須為國家行為承擔責任。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個樂王鮒貪婪成性,不給點什麼,他怕是不會走的。”
說罷,叔孫豹叫來樂王鮒的隨從,從衣帶上裁下一片遞去:“抱歉,不能給太多,我這‘衣帶’怕是窄了一點。”樂王鮒臉色一沉,長身而起,一句話不說的離開。
此人前腳走,趙武派遣的人趕來。此人向叔孫豹鞠躬:“原來派來了自己的馬車,請叔孫大人乘坐這輛馬車前往元帥大人的府邸,元帥正在府中恭候。”之所以是馬車而不是戰車,意味著要求叔孫豹悄悄地、不引人矚目的前往。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