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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間是平金繡的嵌玉腰帶,站於門邊,也不知站了多久。
朱寶莘抬頭看去時,就與人的視線對上,劉肆靈的身影在光裡像鍍了一層金邊。
他溫煦,俊昳,猶如仙人佇立於凡間,朱寶莘眨了眨眼,她道:「劉四哥哥,你怎的不進來,又是何時到的——」
朱寶莘起身,她想到自己近日想對人說的話,正準備朝人跑過去,走了幾步,人卻對她道:「寶莘。」
他喚她,朱寶莘微停腳步,劉肆靈又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但不必了。」
他看著她,說完就這麼靜靜看著她,那眼神,眼神……朱寶莘似乎從人專注看著她的目光中讀出了他想對她說,又不開口說的話。
他的眼,眸中的眼神在告訴她,他知曉她想說的一切,但,他也想告訴她,他很確切知道自己的決定,並且,他認為,他認為,相信——她總會接納的,他的心意。
他有這個信心與把握。
朱寶莘被那種眼神,以及眼神中所傳達出來的決意與感情驚了一跳,她不知,不知為何哥哥這般的人,就這麼,對她情情根深種了,他這樣的人,如何,如此傾心於她,這樣的覺知令朱寶莘心頭控制不住的驚跳。
她道:「哥哥你——」
而劉肆靈此時已對她笑了一下,他道:「我來看看你,最近事務繁忙,而且天氣,今日看著剛轉好。」
他視線投向外間。
須臾又轉向她,道:「你多出去走走,我希望在我身旁,你能幸福安康。」
朱寶莘低下頭,劉肆靈再笑了一下,然後便往離苑的方向走去。
他如此為她考慮,但又不肯放她離開,朱寶莘想,劉四哥哥真的,不是個好人。
……
幾日後,劉肆靈感覺到子蠱微弱反應的時候,他血脈還是有一絲的凝滯,那種感覺讓劉肆靈心頭一窒,雖然子蠱已被三朵冰蓮封凍,但母蠱被「掐死」時,子蠱蠱體內似還殘留著最後的一絲反應,不過也僅是一點不影響宿主的反應罷了。
但這點反應,足夠讓劉肆靈知曉——母蠱,被殺死了。
母蠱的死亡本該代表著他也即將「死亡」,若是他沒提前解蠱。
劉肆靈心口處,冰蓮在體內的感覺似乎猶在,他心口都是涼的。
東宮院外已圍合了一批殺手,他們悄無聲息潛入,往劉肆靈所在的宮苑而去,東宮內,有宮人無聲的被殺,漸漸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劉朝延坐於延禧宮,他手中握著葉形翡翠,道:「這個時候,應該已解決了吧。」
他目光落於桌面上攤開的盒子,盒子裡有一隻被擰斷的蠱蟲。
蠱蟲身體純白如玉。
劉朝延身後的人道:「理當應是。」
劉朝延將蠱蟲闔上,他唇邊有微笑。
就在這時,劉朝延身後的人氣息突然微變,他周身緊繃,道:「陛下——」
劉朝延道:「怎麼了,何事?」
「高芒你似乎反應不對?」
高芒立時將劉朝延護於身後,他道:「陛下,有人來了。」
「失策了——」他道。
劉朝延突然渾身生戾,他道:「那孽子——!」
高芒喚一聲:幾位!」
殿前突然出現幾人的身影,他們也同高芒一般平日隱於不見的地方,而此時都感覺到了外間,距殿門不足十丈處的危險。
劉朝延延禧宮外已站了一群黑衣扎束的龍衛,他們個個腰懸腰牌,長劍斜稜。
以一種極大的殺意看著前方突然走近的一群人。
那群人有十四位,在十四位中有一位,無人不識,來人一身暗紅色衣袍,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