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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只是個很普通的案件罷了,真是無聊。
繪裡醬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太宰治看了一眼正皺眉沉思的跡部景吾,因為朋友嗎?
「那麼就由我來領路吧。」
幸村精市也沒有質疑在短短時間內太宰治就能看出那麼多人都沒有看出分毫的線索,只是溫和笑著,眼裡卻毫無笑意,「畢竟死的人也算跟我認識。」
他的話是這樣說,但是語氣中對那人的感覺卻很一般,一點都不像是為熟悉之人傷心的樣子,僅僅是因為恰好認識罷了。
「那多謝了。」
太宰治雙手插兜,很自在地跟著他們再度走出去。他有意回看四周,那種讓他有些警覺的目光消失了呢。
被太宰治警惕的白鳥繪裡早就遠離他們,乘車來到赤司徵十郎所說的跡部家的別墅位置。
因為快要進入私人領土,白鳥繪裡早早下車,戴上準備好的遮陽帽,裝作來旅遊的遊客,徒步登上了別墅所在的山,走入了森林中,再隱身順著小路往別墅方向走。
離別墅還有不遠的路上,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線索,蹲下身用手指凝聚靈力在地面滑過。
純淨的靈力頓時和地面上普通人看不見的某些東西起了反應,一陣淡淡的黑煙升起消散在空中。
真是沒想到啊,現在還能有人控制刀劍付喪神嗎。還是快暗墮到變成溯行軍的?
明明在戰役結束後,所有的刀劍付喪神都已經回歸本靈了,除了那些不幸暗墮或者迷失流離在時空戰場上的,無法被本靈感知的妖物。
看著手臂上透出的刀紋,白鳥繪裡閉眼,再次睜開眼時,向來平靜無波的眼裡已經是她身為審神者時,在戰場上最常見的眼神。
那是一往無前,凡是阻礙之物統統斬殺殆盡,擋我路者殺無赦的修羅目光,是從一場場生死戰役中磨鍊出來的最精純的殺意。
現世的安穩是用無數審神者的性命和刀劍付喪神的折斷換來的,時政努力幾百年才消散的戰火不能再被點燃,和平不可被異常破壞,付喪神不可再被利用,既然敢出手踐踏這三條鐵則,那就別怪她出手無情,殺人見血。
她周身瀰漫著醇厚的靈力,繁複的刀紋順著手臂移動,緩緩升到空中,然後若流光一樣追蹤同類的氣息。
白鳥繪裡跳起,在森林無數大樹的頂端飛快跳躍,憑藉著被陰陽術隱去的身影,往往有感覺敏銳注意到奇怪之處的人抬頭,就只能看到樹葉被風輕輕吹過的痕跡。
風過無影,而白鳥繪裡已經出了森林,在高樓間穿梭跳躍,很快再次到達東京大學,一直飛快流轉的刀紋在這裡開始打轉,白鳥繪裡收回它們,面無表情地從天台跳下,注視著在人群中悄悄出現的一個不太起眼的女學生。
找到了。
「那麼,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說的對嗎?藤原小姐。」
太宰治本不想在大庭廣眾下揭曉殺人原因,但是他被兇手自以為隱秘的目光看得心情不是很好,有種被毒蛇悄悄盯住的感覺,冰冷纏膩的愛意和殺意像是淤泥一樣讓人窒息,雖然他很樂意和美女一起殉情,但是被當做替身惡意報復就算了吧。
他透過分析線索和聽取相關人士談話,很快看出這就是一樁普普通通的情殺案,兇手自稱自幼學習舞蹈,實際上是為了掩飾練過多年古劍術的經歷。
不過是一出愛人叛變,舊人殺掉新人,再幹掉厭倦她拋棄她的男人的事情而已,要不是她的惡意溢散到無辜之人的身上,太宰治甚至想給她在內心裡鼓個掌。
殺伐利落的女孩子還是很少見的。
可惜她已經變成嫉妒的魔鬼,連續出手殺掉長相美麗的女性再毀容,再奪走俊美男性的生命。
叫嚷著什麼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