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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應。 想必問風已經成功的安撫下嫣然,然後將一切的過錯都順勢推到楚韻歌頭上吧!
退到遠處。 垂首沉思,不提防有人突然無聲的欺到近前,警覺地抬首,卻是神情複雜的姬無塵,飛快地躬身行禮,“皇上…… ”
“不忘真是忠誠,”姬無塵似笑非笑。 語帶譏諷,“有了不忘,這宮中的女子原來不安的心似乎都平靜了。 ”
緩緩的垂下眼瞼,不知如何回應,語氣如此尖酸刻薄充滿了醋意,不知何時觸碰了他的尊嚴,那麼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吧!
“不忘的舌頭病了嗎?”似乎沉默令姬無塵更加地惱怒,不知他的心是否還在因為那漫天的煙火燃燒。 “還是無話可說呢?”
“皇上想要不忘說什麼?”商不忘抬首,漠然而生硬,“請恕不忘魯鈍,無法理解皇上所指,所以無法回應。 ”
黑暗中,姬無塵的眼神凝成兩根細細的尖針。 如同要刺穿商不忘冷漠的偽裝一般,相持良久,商不忘緩緩垂下眼瞼,“對於宮中所有的人來說,不忘只是外人…… ”
“是嗎?”獲勝的姬無塵語氣仍然咄咄逼人,“沒有例外嗎?在不忘心裡,有一個人是內人吧!”
身後傳來門轉動地聲音,姬無塵鎮定自若的轉過身走進一旁的黑暗裡,似乎在笑,冷冷的笑。 冷得可以將一切凝結成冰的笑。 “不忘,早些回去吧!夜深露重。 仔細著涼了。 ”
悠長的話語如同話語裡地含義一般意味深長,商不忘緩緩抬首,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姬無塵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商大人,”福安有些不安的站在遠處,“娘娘請你進去。 ”
走進亭子間,嫣然和問風並肩而坐,嫣然面前的錦盒已經開啟,盒蓋半掩,但仍然有寶氣外洩而出,不知道是怎樣的不世之寶。
“不忘,你說楚韻歌離開上京之後會做什麼?”
又是這樣的問題,商不忘忍不住苦笑了,他心裡明明知道,卻偏偏要別人說出答案,“我想他會立刻進攻邊境吧!”
回答完才明白,他是要自己告訴嫣然,他要出征了,這一次與前幾次不同,楚韻歌是六國的統帥,如果他不去,這一次安楚危矣!可是他出徵了,嫣然怎麼辦?嫣然一個人留在危機四伏的上京,還有一個不甘落寞的爺爺,他這一走,彷彿拋棄了嫣然一般。
可是嫣然什麼都沒說,只是淡然地笑,彷彿已經瞭解了一切,掌握了一切,彷彿已經洞悉這世間所有地悲哀一般的漠然,彷彿那悲哀並不屬於她。
上京城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九州王將要帶領大軍出征,迎戰六國地軍隊,上京城的人如同過節一般奔走相告,可惜點將臺早早的就被戒嚴了,看不到九州王拜帥的英姿。
旌旗招展,身穿戎裝站在姬無塵身後,玉妃覺得一股凜冽的殺氣正在無聲無息的蔓延,那股殺氣說不出從何而來,只覺得令人如墜冰窟一般的冷。
兩旁的將士早已排列整齊,他們的眼神堅定,用堅毅的神情無言的訴說著他們的決心與勇氣,情不自禁的激動,情不自禁的驕傲,儘管那位主帥遲遲沒有出現。
香爐裡的香在風中飛速的燃燒,心驚膽顫的看著長長的香灰頑強的不肯掉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虛假的幻境,只要香灰不落,那麼,時辰就還未到,九州王還未走到漠視皇上權威的那一步。
每一次風吹草動都驚恐莫明,不好了,香灰顫顫的抖動,傾倒了,快要傾倒了,驚恐得幾乎就要尖叫,卻見一匹漆黑的馬優雅的出現在校場邊緣,明明走得不太快,偏偏轉眼就到了近前,馬上的人穿著粗布的白袍,自左肩至手腕繡著一條殘缺不全的紅龍,龍的眼珠分黑白二色,場中凜凜的殺氣似乎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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