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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問風只不過是普通的皇子,”璇璣扁了扁嘴,“既無戰功,又無聲名,算什麼英雄?”
轉瞬間,嫣然惱了,她更緊的握著姬問風的手,倔強的反駁璇璣,“問風是英雄,當然是英雄,難到這世間非得要有戰功,要有聲名才算英雄,在我心裡,問風是最大的英雄。”
這般的咄咄逼人,與嫣然尋常溫婉的模樣大相徑庭,連璇璣都微微覺得恐懼,商不忘輕聲一笑,“說得好,這世間有很多的英雄,這長夜漫漫,如果大家不累的話,就讓不忘為大家講個故事解解悶吧!”
心知他的故事一定與鐵餘生相關,不由得全神貫注,此時鹿肉已盡,商不忌不急不徐的熄滅了一半的爐火,在爐火上加了一些橄欖核,再將茶壺放在橄欖核上慢慢炙烤,這才抬起頭,對問風悠然一笑。
“這個故事發生在大行朝,那個時候,湄南河並不盡屬安楚,有一半流域是南漠國的領土,當時安楚與南漠國的原住民世代通婚,兩國的人互敬互愛,相處得就像一家人一樣,在五十年前,也許更久一些時候吧,安楚國一家姓徐的人家和南漠國一家姓鐵的人家在同一年、同一月、同一日生了一個小孩子,更巧的是,幫他們接生的,是同姓的接生婆,這兩家人本就相熟,又覺得這件事太巧,就要那兩個小孩子結為兄弟。
徐家的孩子叫徐文君,鐵家的孩子叫鐵天威,徐家的孩子好靜,喜歡修文,鐵家的孩子呢,好動,喜歡學武,就是這樣性格迥異的兩個人相處得親密無間,如同兩個異姓兄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驅使下,徐文君結識了一個姓魯的高人,那個高人將他收回弟子,帶去了上京,鐵天威沒了兄弟,終日悶悶不樂,沒想到一年以後,那位姓魯的高人又回來了,不知如何說服了鐵家的人,將鐵天威也帶走了,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咱們就分開兩頭說吧,先說徐文君吧,徐文君自幼聰明機敏,尤其擅長分辨各種草藥,心靈手巧,那位姓魯的高人本想教他修習天工開物之術,見他於藥理一道極為熱衷,索性便將他交託給當時的名醫扁典,扁典脾氣怪異,尤其不喜歡小孩子,沒想到竟然和徐文君一見投契,於是這兩師徒一老一少,專心研究醫理,勿勿十載過後,徐文君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扁典有個妹妹叫扁汶,扁汶的丈夫是安楚國的御醫官,有一次,宮裡有位娘娘得了一種怪病,御醫官們束手無策,扁汶的丈夫靈機一動,想到了徐文君,可是那個時候,徐文君學醫還未出師,不能單獨應診,於是就說服了當時工部侍郎魯子書,再由魯子書說服扁典,於是徐文君第一次單獨應診,結果出手不凡,那位娘娘藥到病除,大行皇帝大悅,親自下旨嘉獎,且不說徐文君得了多少的賞賜,就是這一次出手,讓他舉國聞名,成了安楚國的名醫。”
看商不忘若無其事的提到自己的爺爺,語氣中殊無半絲的親密,如同在講述他人的故事一般,姬問風不由覺得奇怪,雖然商不忘與自己的爺爺素未蒙面,當血濃於水,心裡多多少少也會有一絲特殊的情感,但是他的語氣卻平淡如水,再細心也聽不出感情的蛛絲馬跡。
“在獲得扁典的認可後,大行皇帝冊封徐文君為宮中的御醫總管,專門為後宮的娘娘們診脈,當時徐文君年方二十,唇紅齒白,眉清目朗,端的是一個一見難忘的美少年,後宮的娘娘們深宮寂寞,面對如此的美色,當然難免心猿意馬,徐文君也算是真君子,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很快就獲得了大行皇帝的信任。
那個時候,大行皇帝有一個難言的隱疾,他雖然春秋鼎盛,後宮的娘娘們又綺年玉貌,不知為何,大行皇帝始終無法履行丈夫的義務,因此,他對後宮的娘娘們頗為冷淡,徐文君進宮後一段時日,大行皇帝覺得他可信任,便將此事告知徐文君,由他把脈醫治自己的隱疾。”
眼角不